藍僚不由瑟了一下。她身為公主,這樣的陣勢不是沒見過,她小時候跟在她父王身邊,遇刺的時候,她父王的身邊便出現過一群這樣的人,都是她父王的隱衛死士!
可是黃子晉不過區區一介武將,他哪有那規格養死士?
還是說,這些死士,其實是淳於郢的,淳於郢昨夜留在黃子晉的院中?想到淳於郢與黃子晉之前的關係,藍僚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心中越發的懊悔,早知道昨夜淳於郢留宿在黃子晉的院中,她昨夜就該過來尋黃子晉的。都怪這死丫頭,作死的不讓她來!
藍僚懊悔到極致,不由一個轉身,啪的一下,抽了那侍女一耳光。
那侍女生生挨了那一巴掌,臉頰腫的老高,卻一臉的茫然,完全不知藍僚為何要打她。
別說侍女,就是那十個黑衣人,正已準備好應付藍僚的,沒想到藍僚一轉身,卻去打自己的丫頭了,一個個不由一怔。目光不停地在藍僚和她的侍女身上來回,不知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藍僚的那個侍女莫名挨了一巴掌,早已嚇得魂靈消散,隻憑著本能,撲通的一下就跪下了,朝著藍僚連連磕頭,連呼道:“公主恕罪,公主恕罪!”
藍僚急著想見淳於郢和黃子晉,沒時間處理,隻狠狠地朝她啐道:“回去再收拾你!”
言罷,一轉身,便朝那十個黑衣人衝了過去。“都給我讓開!”
那十個黑衣人一動不動,隻拿了劍,齊齊地指向藍僚,大有她要硬闖,便要將她亂劍砍死的架勢。
藍僚的臉色越發的沉,厲聲喝道:“瞎了你們狗眼了, 竟敢攔本公主的去路?”
“奉將軍令,擅闖者,死!”其中一名黑衣人應道,卻沒有提淳於郢的名字。
藍僚緩緩地後退一步,站定,自腰間取下鞭子。握在手裏,不自覺地甩了甩手腕。
這根鞭子不是她自己原來的那根,用的不是很趁手。原來那根自她習武小有 成就之時,她父王尋了鑄造兵器的大師,特意替她量身打造的,沒想到那日一時不察,竟被姒璃歌給奪了去,至今沒有歸還,如今姒璃歌到了這鳴鹿城,也不知將她的那根鞭子弄去了哪裏。
藍僚越想越是火大,一抖鞭子,恨不得將眼前這些人給收拾了,好去鳴鹿舊宮中,將姒璃歌那妖女也收拾了。
眼見著雙方這一架,一觸既發。
好在她的那名侍女還算清醒,情急之下,顧不得挨藍僚的鞭子,連忙上前,伸手扯住藍僚的衣袖,阻攔道:“公主萬萬不可!”
藍僚本就恨她昨夜壞了自己的好事,如今又來攔她,也不知安的什麼心,果然怒火迭起,反手一掌,就將那侍女打了出去。“滾!”
她這一掌,卻是半分力都沒有收,那侍女便被她掀倒在地,手中捧著的禮物散落一地。
還是那散了一地的禮物,將藍僚的理智稍稍拉回了些。她早前來的時候,便是她對黃子晉示好,以期從她口中探聽一些關於淳於郢的消息,可若自己就這麼打進去,豈不是與初衷相悖?
更何況,若是此時淳於郢與黃子晉一同在屋裏,豈不是要認為她行事粗魯?
藍僚不由瑟了一下。她身為公主,這樣的陣勢不是沒見過,她小時候跟在她父王身邊,遇刺的時候,她父王的身邊便出現過一群這樣的人,都是她父王的隱衛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