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僚顯然沒有想到姒璃歌居然能對自己下如此狠手,不由愣了一愣。
姒璃歌趁機足尖一點,一個翻身,整個人如利箭一般,落在了藍僚的身上。手中纏著的長鞭,趁機套在了藍僚的脖子上。
藍僚身邊本就跟著無數侍女宮人,見狀紛紛圍將上來。
“誰敢再上前一步,休怪我手中不知輕重!”姒璃歌將鞭子猛地一收,借了藍僚這鞭子上倒刺的福,那些倒刺,輕而易舉地便紮破了藍僚頸間的肌膚。一粒粒血珠蜿蜒而下,瞬間便濕了衣領。
好在藍僚的衣衫華麗而繁複,倒是不大看得出來。
那些個侍從宮人,隻當姒璃歌隻是想拿捏著藍僚一把,並不在意,仍顧自上前。
直到藍僚開口,方將她們震懾住了。
“你們誰都不要過來!”藍僚也是習武之人,知道這頸側的血管最是緊要之處,若當真惹急了姒璃歌,隻怕自己的小命也未必保得住。
侍眾宮人們一個個都很吃驚,尤其是那幾個藍僚自己的那幾個。
她們都是打小跟在藍僚身邊的,蠻僚王妃一口氣生了七個兒子之後,才得了這麼一個女兒,蠻僚王對這個女兒,從小就護得跟眼珠子似的。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打小便將藍僚養成了唯我獨尊,刁蠻凶狠的性子。
這還是藍僚頭一回被人挾持,且服了軟。
藍僚人在姒璃歌手裏,她的那些手下,自不敢擅動。
藍僚從來沒有這般狼狽過。
“姒璃歌,你今日若敢傷我性命,信不信我蠻僚大軍,踏平鳴鹿。”藍僚惡狠狠地危險道。可那輕顫的語氣,到底泄漏了她的恐懼。
“原來,藍僚公主也是怕死的呀!”姒璃歌輕輕晃了晃那隻卷了長鞭的胳膊。她這一晃動,那倒刺,便又在藍僚頸間也動了一動,生生又多紮了幾個細細的窟窿出來。
“你不要亂來!”藍僚到了此時,方才醒悟過來,姒璃歌這是跟她玩真的,拿命玩。
“我亂來?”姒璃歌冷笑道:“方才若不是我機警,現如今,倒在血泊中的怕就是我了吧?”
“我,我隻是和你鬧著玩兒……”藍僚心虛地道。
“鬧著玩兒?”姒璃歌聞言,哈哈一笑,道:“公主是覺得你傻還是我傻?試問有誰會在別人家做客之時,不分青紅皂白的對其他客人用致命的利器鬧著玩?”
藍僚被姒璃歌毫不留情地戳破真相,卻是半點愧疚也沒有,隻憤憤然道:“誰讓你不知死活,要跟我爭搶!”
“爭搶?”姒璃歌氣笑了。“我與公主素昧平生,倒是不知道何時搶了公主的東西?”
“你敢說,你厚顏無恥的前來山鄴,不是為了搶陛下哥哥?”藍僚憤憤然道。
“公主莫要將自己的意念,強加於人,公主覺得如珠似寶,焉知對旁人來說便不是砒霜毒藥?”姒璃歌嗤笑道。
“你什麼意思?”藍僚怔了怔。
“公主是個聰明人,會明白的!”姒璃歌伸手,將鞭子自藍僚手中取下,拽在手裏,帶著連枝,一步一步地朝偏殿方向退去。
藍僚一時反應不過來,隻眼睜睜看著姒璃歌走得遠了。
藍僚顯然沒有想到姒璃歌居然能對自己下如此狠手,不由愣了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