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怎麼個清法,就不得而知了。
連枝仍是憂心忡忡。
姒璃歌偏首看向那兩個像鐵塔一般矗立在偏殿門口的仆婦,道:“我們真正要愁的,是如何能將消息送回鳴鹿去,將蠻僚與山鄴結盟的消息告訴父王!”
山鄴與蠻僚結盟,軍力會大大提升,這等情形,是聖天朝不願意看到的,消息能傳到姒貞暝耳裏,便能傳回聖天朝耳裏,屆時,聖天朝定不會置之不理。
一想到傳遞消息,姒璃歌便想到了汪青與章直。“也不知他二人怎麼樣了!”
若是他二人安全無恙,能出得宮去,設法將消息傳回鳴鹿,還有那麼一絲希望。
連枝搖了搖頭,道:“這鄴王宮裏頭的人,嘴巴都嚴實的很,再怎麼問,都不願意透露一絲一毫,我傍敲側擊了好些人,都不曾打探到他二人的消息!”
“既不之,則安之,且先等著,見機行事罷!”姒璃歌道。
她本以為,蠻僚公主既然來了,淳於郢定然很快就會回來,哪曉得三日過去,仍不見淳於郢的身影。
姒璃歌已許多年不曾過過這等清閑的日子,委實無聊到了極致。有一日,實在是忍不住了,便打發連枝去尋那兩名仆婦,讓給弄些窗戶紙來,將那窗戶給重新糊一下。
因著那些仆婦刁難,要什麼,便不給什麼。
可是一聽說是要糊窗戶的紙,兩人竟沒有半點為難,很是爽快地就將東西給拿來了。
姒璃歌與桂枝不由嘖嘖稱奇。
後來,才知道,那日早上,兩名仆婦得了消息,淳於郢將她們賜到了姒璃歌身邊,與其說的好聽,說是照料,實則是怕姒璃歌惹出什麼不合宜的舉動,刻意讓兩人來監視她的。
任誰都想自己過得好些。那兩名仆婦心想自己這一時半會的走不了,便同意了。
日子便在這等無聊的日子中,悄然過去。終於迎來了歡仰來使的盛宴。
姒璃歌身份擺在那裏,定然也是要出席的,淳於郢早早地派人前來偏展通知了。
到了宴會那日,姒璃歌方才見到了傳說中英勇神武的蠻僚公主。
那蠻僚公主,長得一副典型的東夷模樣,細眼,塌鼻,闊口,便是那肌膚,也是頂著一身的小麥色。
這橫樣,委實算不得好看。尤其是那蠻僚公主,仗著蠻僚部與山鄴的結盟關係,也不當自己是外人了,死乞白臉地緊跟在淳於善的身邊,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樣,完全忘了自己才是這場宴會貴賓自覺。
若淳於郢也長了張山鄴人的麵孔也就罷了,左右大家一樣醜。
可偏偏,淳於郢長了一副楚地人的麵孔,光憑好臉,就能迷得無數女子神魂顛倒。
蠻僚公主在這般一絕色之人身邊晃蕩,如何不是越發半她襯得醜了?
姒璃歌早先逃過一劫,生怕自己又被淳於郢盯上,隻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殿下閑來無事,不防陪在下喝幾盅?”還沒等姒璃歌慶幸自己的深謀遠慮,耳畔便傳來了個男聲,聲音落在姒璃歌耳裏,無端覺得帶了一絲調侃。
至於怎麼個清法,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