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越怕,淳於郢的興致便越高,像隻逗弄老鼠的貓,生生地將姒璃歌的臉扳正了過來。
姒璃歌終於沒有忍住,淚水被逼出了眼眶,順著她的眼角蜿蜒而下。
偏生淳於郢像是沒有逗弄夠似的,將身微微一低,臉頰便貼到了姒璃歌的臉頰處。
還沒等姒璃歌來得及反應,便覺得一股濕濡溫熱在她眼角一掃而過。
姒璃歌驚恐地睜開了眼,便看到淳於郢那張放大的臉,與她眼對著眼,鼻尖對著鼻尖,那舌頭還未來得及縮回,正意猶未盡地咂巴著嘴。
“你,你無恥……”姒璃歌愣了半晌,方失聲尖叫。
“是麼?”淳於郢卻不以為然,隻輕笑一聲,頭一低,便一口吞沒了姒璃歌的話音。
唇貼著唇,有股微微的涼意。
姒璃歌整個人頓時僵在那裏,隻瞪著雙眼,狠狠地看著淳於郢。
就在姒璃歌以為自己在背過氣去之時,淳於郢卻忽地停了下來,將身微微一抬,看著姒璃歌,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來,道:“現在知道什麼叫無恥了麼?”
姒璃歌恨恨地看著淳於郢,隻顧得大口大口的吸氣,哪裏還說得出話來。
還沒等她緩過氣來,淳於郢卻冷冽一笑,便開始了新一輪的攻城掠地。
姒璃歌隻聽到身上那了勝於無的衣衫被撕裂的聲音,卻半點反抗之力也無。
巨大的恐慌將她整個人淹沒,哪怕自從她決定前來山鄴為質的那一刻,便已設想過這種情形,但事到臨頭,到底還是接受不了。
她禁不住試圖向淳於郢求饒,奈何發出的,隻是嗚嗚咽咽的聲響。而淳於郢,半點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姒璃歌不由徹底絕望了。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毀於淳於郢之手時,忽地,宮室門外,傳來了黃門侍官的的通稟聲。“陛下,陛下!”
正要提槍上陣的淳於郢身子不由一頓。
“陛下,蠻僚部使者已到!”黃門侍官繼續道。
淳於郢不耐地道:“既然到了,著人安排了便是!”
按理說,淳於郢如此表態了,黃門侍官理當會退下,卻不料那黃門侍官卻依舊稟道:“蠻僚來的使者身份特殊,且路上出了點意外,怕是得陛下您親去,方能妥善地解決。”
淳於郢不由咒罵了一聲,翻身下了床去。
在這一刻,黃門侍官的聲音對於姒璃歌來說,簡直就是天籟之音。
看到淳於郢整了整衣冠,大步走向門口的時候,姒璃歌一個翻身,將拋落在一旁的錦被一把撈了回來,將自己整個裹了起來。隻露一雙眼睛,驚恐地看向淳於郢。
淳於郢哐當一聲將門拉開,極是不耐地喝道:“蠻僚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黃門侍官微微一瑟,目光悄然地從淳於郢身邊朝裏望去。
隻是她越怕,淳於郢的興致便越高,像隻逗弄老鼠的貓,生生地將姒璃歌的臉扳正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