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璃歌代表姒遇暝,親送杜笙出征。
杜笙心中多有不舍,臨別時擔擾地道:“我帶走陛下這麼多兵馬,海防那邊……”
姒璃歌道:“海防那邊,你不必擔心,海防離王城不到三十裏,縱使朝中再缺武將,但有父王坐鎮王城,派個仔細穩妥的小將,帶上兩萬兵馬,沿海岸嚴加防守,想來不會有大礙,實在不行,還有我,你不必擔心,守好西線便是!”
杜笙眉頭皺了皺,道:“我帶走了三萬,再調兩萬去海防,那王城豈不空虛?”
姒貞暝的十萬禦林軍,經了長期耗戰,損傷極大,如今滿打滿算,也不過八萬人,這兩處撥出了五萬,再除去傷兵殘將,當真能上得了戰場的,怕是不到兩萬人。
若是太平盛世,這些兵力守衛一個王城,自是無礙!可如今南有山鄴人虎視眈眈,北有聖天朝敵我不明,禦林軍加禁衛軍,也不過勉強三萬餘人,如何能護得北州周全?
“那個嚴輔之,你要加以提防!”
杜笙自打在北州城門口見到嚴輔之,便極為不喜。姒璃歌是知道的。
“你不必擔心,嚴輔之既然敢輕騎簡從地進北州,此舉,多半有示好之意。縱使他有所圖,但在這個節骨眼上參與進來,對我們未必是壞事!”姒璃歌安慰道:“你放心,我不是望弟,自會留心的!”
“有事,速速傳訊與我!”杜笙哪裏放得下心,隻是西線設防之事,也是刻不容緩,容不得他加以逗留,隻好再三細細囑咐姒璃歌務必多加小心,防著嚴輔之,防著山鄴。這才去了。
看著杜笙領軍遠去的背影,姒璃歌重重一歎。
“公主殿下,為何歎氣?”耳邊猛地傳來一個略帶著笑意的聲音,姒璃歌一轉頭,便看到了嚴輔之站在不遠處,他的身側,緊緊跟隨的,不是姒望又是哪個?
姒璃歌眸色一深,朝嚴輔之微微一禮,道:“扶蘇公子這是要去哪裏?”
不用嚴輔之回答,姒望已搶在他之前應道:“扶蘇哥哥素來景仰歐丞相的才華,如今到了北州,便想與丞相切磋一二。”
姒璃歌的臉色差點沒繃住,她神色微微一沉,朝著姒望道:“歐丞相近來政務繁忙,怕是沒有空閑與扶蘇公子論詩作賦!”
歐仲修如今正與山鄴人交涉,這等軍政大事,如何能讓嚴輔之插足其中,姒璃歌再顧不得什麼禮儀客套,代為拒絕之意,表現的明明白白的。
哪曉得嚴輔之卻完全當沒聽出來姒璃歌的拒絕之意,徑直道:“我與歐丞相早年有過數麵之緣,這論詩作賦,早年間不知切磋過多少回了,今日並非為此而來!”
不是為此而來!姒璃歌噎了一噎。就聽得嚴輔之接著道:“我聽聞如今歐丞相正與山鄴人商討停戰一事,此事關乎東夷諸國的安寧,山陰郡雖隻是聖天朝的一個郡縣,卻也是東夷的一員,此等大事,自不可能不管不顧的!”
直接了當地挑明了要參與和談一事!
姒璃歌代表姒遇暝,親送杜笙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