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輕輕一閃,輕輕鬆鬆地就避了去。
此時,姒璃歌站在去往鳴鹿駐地的山道在,有鳴鹿軍士護在身前,她回頭,居高臨下的,將陳翦和那人的一舉一動,看得清清楚楚。
很明顯,陳翦的身手,遠不及那人。
此時仗著有手下相幫,方能與那人打個平手,若等那人的手下趕到,隻怕陳翦討不了好。
鳴鹿本就缺武將,再也經不起折了。
姒璃歌抿了抿嘴,高喝道:“陳翦,不必戀戰,回營!”
陳翦素來信服姒璃歌,雖然不知姒璃歌為何成了如今這模樣,但憑著姒璃歌孤身一人,能突破山鄴人的攔截到得這裏,陳翦幾乎沒有任何懷疑,立時就聽從了姒璃歌的命令,一邊阻擋那人的攻擊,一邊向姒璃歌退去,喝道:“撤!”
那人聞言,眸色猛然一沉,發力越發的強勁,顯然是想趁著陳翦他們退回駐地之前,將姒璃歌拿下。
好在陳翦雖武力不及那人,但他與手下平常訓練有素,大家守望相助,竟沒讓那人討得半點便宜去。終在山鄴軍趕到之前,護著姒璃歌退入了鳴鹿駐地。
姒璃歌當初選北州,看中的便是這南崇山易守難攻。縱使那人武功如何高強,到了鳴鹿駐軍的隘下,麵對著鳴鹿軍撲天蓋地的流箭,也是自顧不暇,捉襟見肘。
那人見機不對,在山鄴軍正要衝將上來之際,橫揮數劍,斬了近身的箭矢,喝道:“撤!”
素來聽從號令的山鄴軍,此時卻並沒有停下腳步,反而一個個跑得更快,齊刷刷地喝道:
“國君!”
“陛下!”
一聲接著一聲,落到了姒璃歌的耳裏,不由想起此人將將從山上衝將下來之時,那一句本君定當舉國相迎!
難道,此人當真是山鄴國君?
姒璃歌兩眼一眯,看向那人的眸光多了一絲冷意。
素來聽聞山鄴國君藝高人膽大,最喜禦駕親征,隻是姒璃歌從未上過戰場,與之不曾打過照麵,沒想到,此人竟膽大至此,竟敢率軍越過鳴鹿的邊防駐軍,直取鳴鹿城。
這還不算,在她舉城大遷之時,此人竟然孤軍直追,緊咬著不放,當真是沒將她鳴鹿上下放在眼裏。
“賊子猖狂!”姒璃歌寒聲道,一把自身旁一名弓箭手手中奪過弓駑,穩穩地朝那人瞄準。“既然來了,便留下來罷!”
若是今日能將這山鄴國君就此結果了性命,對於鳴鹿來說,最起碼有數年的安生日子好過,姒璃歌心中不由一陣激動,一心要將此人拿下,手中的弓,拉得滿滿的,嘣的一聲,箭矢急速地朝著那人射去。
那山鄴國君一心撤退,隻防著鳴鹿的弓箭手,萬沒想到打橫裏殺出一個姒璃歌來,一時不防,姒璃歌那一箭,便直直地朝他的麵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