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們現在並不是很好過,沒有人願意別人當犯人一樣盯著。
張超然的耐心還可以,裝作正常上下班。
可吳全已是鬧騰了很久了。
這次蘇音琳住院,他倒沒有撒謊,的確是自己手下的一個醫生接的。
他當時一看到名字,就已是反應過來了。
張凱的妻子以前也不叫蘇音琳。
她同樣也是換過名字的。
可他們當年是和張凱一起做臥底的,有些東西,都是屬於臥底的天生靈敏度。
看一眼資料,照片,很多東西都是過目不忘,他記得蘇音琳長得如何。
哪怕是過去了很多年,也不會忘記的。
張凱在他們這群人之中,是屬於最早成家的。
其實臥底這種身份,哪有什麼資格成家?
他還有了女兒。
很少聽他提這些,但他們當年關係比較不錯,張超然和吳全都知道一些。
他想了很久,他們這樣被動被蔣繼深的人盯著,也不知道當年的事,會不會被人翻出來,而且現在,張凱明顯是不死心。
其實吳全說得對,他們現在已經過習慣了安逸的日子,哪還會想著那些打打殺殺,命不久矣的生活?
他想著,不如一幹二淨,既是和蘇眠撇清自己,又給她提供一些線索。
這樣也可以適當轉移目標。
沒想到蔣繼深過來了。
張超然其實很是忌憚這個年輕人。
他做臥底多年,什麼樣的人都見過,亡命之徒的眼神都不如他的可怕。
這蔣繼深心思城府極深,可那種眼神,卻是赤|裸|裸告訴著旁人,他陰冷可怖,十分不好惹。
“你怎麼來了?”
蘇眠看了他一眼,蔣繼深沒坐下來,他現在情緒不穩定,對周身的其他東西,都帶著一種嫌棄的態度。
隻是因為身邊有了蘇眠的氣息,他會覺得自己可以忍受,卻不想再讓蘇眠留在這兒。
張超然看了一眼蔣繼深,發現他的視線正好是對上了自己的。
他心頭一驚,美亞製藥的事,其實他不是很確定,蔣繼深是否也知道,畢竟當年,蔣家名下的企業也是涉足的。
這會兒隻見蔣繼深一雙眸子,陰惻惻看著他。
他心頭陡然一沉,下意識就站起身來,“蘇小姐,我還有事,下次有機會的話,再…再聊。我就先走了。”
等人一走,蘇眠就一臉不高興。
不過蔣繼深卻仿佛是沒看到她的不悅,伸手,占有性握著她的細腰,朝門口走。
“我還不想回去!”
蘇眠忍不住鬧了點小脾氣,因為實在是不開心,“我不是讓你等我嗎?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我能跑到哪去?而且那個人剛剛在和我說我爸的事,你一來,直接把人嚇跑了。”
蔣繼深把她朝著自己的懷裏摟了摟,“你已經離開我一個多小時了。”
蘇眠氣不打一處來,“蔣繼深你——”
“嗯?”
算了,她要忍。
為了以後,她要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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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的車子裏。
男人微微眯著眼,看著不遠處的一男一女。
他似笑非笑,邊上同樣坐著一個男人,低聲道:“最近蔣很少出門,幾乎都是和這個女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