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蔣繼深不是威脅他們說,如果不肯透露任何,會讓他們無法待下去麼?
蘇眠看他還穿著白大褂,也已是想起來,這個叫張超然。
另外一個是吳全。
“蘇小姐,我姓張,你應該還有印象吧?”
蘇眠點點頭,“你好,張主任。”
“有時間麼?我正好也準備下班了,找個地方坐下來聊一聊?”
蘇眠心中隱約感覺到,他應該是要和自己說什麼的,自然是動容,她點頭,“可以的,現在麼?樓下找個咖啡店怎麼樣?”
張超然說好。
關於這個事,蔣繼深本來就是知道的,所以蘇眠等張超然說進去先換一下衣服的時候,就直接聯係了蔣繼深。
“就在樓下的咖啡店,你就別過來了,你不是讓保鏢一直都盯著我麼?”
蔣繼深的聲音沉沉的,大概是聽出來蘇眠說“盯”這個字的時候,那種不滿的態度,“我是為了保護你,蔣家的兩個傭人死的事,沒那麼簡單,眠,我既然都答應你了,隻要你乖乖的,我不會再鎖著你。”
蘇眠並不是很想聽到“鎖”這個字。
她深吸一口氣,“反正就在樓下,他可能是有什麼事要和我說的,我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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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掛了電話的蔣繼深還坐在車子裏。
司機早就已經下車了,外麵站著兩個保鏢。
車廂裏長時間的靜謐,導致空氣也不是很流通,蔣繼深太陽穴脹痛得有些不太舒服。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不是很好。
這幾天一直都和蘇眠在一起,連藥都沒吃。
明明是情況急轉而下,現在還不吃藥,蔣繼深有些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哪怕是蘇眠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他卻依舊是安奈不住蠢蠢欲動的心思。
隻有他自己知道,內心深處那種荒唐的念頭,就是真的將她鎖起來,隻有自己看得到,自己碰得到,她和任何一個異性的見麵,和旁人的交談,都足以讓他不安。
他也清楚知道自己的情況不太理想。
但病了的人,從來都不會說自己是病了。
更是有些抗拒接觸醫生。
他深吸了一口氣,忍耐了一會兒,發現自己還是無法忍住,最後直接推開車門下車,保鏢立刻就跟上來。
蔣繼深伸手解開了外套的扣子,想了想,才說:“你們就在這兒等著。”
他朝著停車場的出口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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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店裏。
張超然已是換下了白大褂,他穿得非常淳樸。
就是一件黑色的襯衣,外麵套了一件毛衣,下麵也是休閑褲,大概是不穿白大褂的關係,蘇眠此刻看他,倒是少了幾分溫潤,反而是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
但記憶之中,總歸是不存在這麼一個叔叔的。
蘇眠先開的口,“張主任,你找我,是因為上次的事麼?”
張超然卻是笑了笑,“我是神經內科的,你媽住院的事,我知道,不過我也不是故意探聽你的隱私,就是機緣巧合,她是我的一個徒弟的病人,上次因為你和蔣少爺找過我和吳醫生,我才留了心思,她的腦子裏有一顆東西,壓迫了神經,長此以往是會有生命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