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的時候,蘇眠幾乎都已是麻木了。
不過麻木的是蔣繼深對自己的那種態度,她心裏其實是在算計著如何逃跑。
她當然是不可能就這樣妥協的。
但蔣繼深完全不給她什麼空間。
吃飯睡覺,哪怕是晚上自己要洗澡了,他都得盯著。
之前蘇眠就想著要去了解他的過去,包括他去世的母親和那個未出生的孩子。
但現在蘇眠不這麼想了。
沒有人會願意,在自己被人軟禁了之後,還傻乎乎湊上去,企圖去了解他,開解他。
更何況,他要是真願意說,還用走到這一步麼?
但兩人一直都繃著臉,就更是沒有任何的緩和的餘地。
所以蘇眠準備投其所好。
蔣繼深讓自己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吃飯,睡覺,包括是,到了晚上之後,他那種瘋狂的占有,蘇眠都在默默承受著。
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耐心竟然是變得這麼好了。
大概是持續了一個禮拜的樣子。
蘇眠可以察覺到,蔣繼深的態度有所緩和。
她的順從,大概是撫平了一些男人表麵上的焦躁。
所以當蘇眠提出來,自己不想再被套著腳銬的時候,蔣繼深的表情明顯是有所動容。
蘇眠一看有戲,想了想,說:“你準備這樣鎖著我一輩子嗎?我也不可能逃到哪去,何況,我知道,你對我好,我隻是覺得我們之間的問題沒有解決,但你總不至於讓我永遠都這樣吧?”
蔣繼深看著她,湊過去親了親她的嘴角,“寶貝,除了自由,我什麼都可以給你。我也想過像個正常人一樣和你在一起,但我見不得別的男人靠近你,誰都不行。”
“已經這麼多天了,你的氣還沒有消麼?”蘇眠盡量用溫柔的口吻和他說:“你知道的,我被你關起來之前,我媽還在醫院,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就算她反對我們在一起,但我一直都沒有消息,到時候她會怎麼樣?蔣繼深,算是我求你了好嗎?你不要這樣,我肯定不會跑的。”
可能是她最近的表現是真的還可以。
也可能是她最後那期期艾艾求饒的聲音,讓蔣繼深心裏舒坦了一些。
又或者是,蔣繼深同樣認同了,她跑不到哪去的。
她以前是在紐約,現在是在京市。
可不管她是走到全世界哪,他都是可以找到她的。
“以後都乖乖聽話,不要惹我生氣。”
蘇眠心裏直翻白眼,倒也不是說有多厭惡他,隻是生氣。
如果可以,她現在就想消失,讓他知道什麼叫做“乖乖聽話”。
但她表麵卻是無比順從,點點頭,“我知道。”
蔣繼深眯起眼睛看著她。
蘇眠心頭微微一跳,隻想著這家夥,心思縝密,怕是沒那麼容易好糊弄。
她馬上就說:“但你也應該和我溝通吧?我不會和別的男人靠近,你也不能太不講道理。”
蘇眠說:“蔣繼深,如果你真的喜歡我,你就應該知道,這樣不是辦法,其實我很想了解你。”
果然,這麼幾句話一出口,蔣繼深仿佛是有所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