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薑濤點了點頭,背對著台燈的眸子在黑暗中發著凶狠的光,“你別看我以後掌握著拍賣行,似乎風光無限,但是我們家的根基,還是在雲南和緬甸。老爹這麼多年都不理會我們,現在卻突然做出了這樣的安排,這是選定了薑明做接班人的信號啊!”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偏心?我明明才是薑家的長子啊!”薑濤忽然又重重一拳砸在桌子上怒吼道。
黑衣人一動不動,似乎沒有看到一般。大胸眼睛女也不敢插嘴,帶著敬畏的目光看著薑濤。
薑濤沉默片刻,忽然獰笑一聲道:“想就這麼把我甩掉,也沒那麼容易。老爹啊老爹,你確實是殺伐果斷、謀略過人,但是如果我那廢物弟弟再搞出點意外,你是不是還會堅持現在的選擇呢?”
大胸眼睛女一驚道:“大少,您難道又要對二少動手?”
這女人跟著薑濤的時間不算短了,也深知薑濤和薑明之間的恩怨。
其實嚴格說起來,應該是薑濤和自己老爹之間的恩怨。
薑濤和薑明兩人雖然是一母所生,但是長得卻一點都不像。薑明容貌俊秀,跟薑殿元死去的妻子容貌十分相似,所以從很小的時候,薑殿元便對薑明有著更多的偏愛。
而形容粗獷的薑濤卻往往是被忽視的對象。所以,雖然薑明一直不如薑濤表現的好,卻始終比薑濤更受寵愛。
自打薑濤十三四歲對家族繼承有了概念,心中對薑殿元和薑明的不滿和恨意就在心中開始滋生。
直到有一天,十六歲的薑濤實在無法忍受心中的嫉恨,裝作失手把薑明推到了河裏差點淹死,惹來了薑殿元的暴怒,不僅當眾暴打了他一頓,還把他趕到了京都市,從此基本沒有理會過。
至此,薑濤雖然對薑明更是恨之入骨,但是卻也學聰明了,知道了老爹的底線,便再也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反倒在薑明也來到京都市後多方麵照顧,表現地十分寬容和大度,至少表麵上從未有過什麼衝突,偶爾有些不愉快,也都讓著薑明。
再加上薑明為人表現得更加謙和豪爽,在很多事情處理上也有獨到之處。所以在外人看來,薑明雖然得薑殿元寵愛,但是薑濤才是薑家下一任家主的最佳人選。
因此許多薑家的老人也都暗中跟薑濤走得很近,薑濤能順利地拉起自己手下AB兩組核心隊伍,這些人的支持也是功不可沒。
原本薑濤以為這麼多年過去了,老爹似乎表現的對二人一視同仁,起碼兩人又站在了同一跑線上了。但是剛才薑殿元的一通電話,卻徹底打碎了他的美夢。
他的笑容陰冷無比,道:“不,我怎麼會再次犯那麼愚蠢的錯誤呢?我那親愛的弟弟可是老爹的心頭肉啊,我心疼還來不及呢。”
那語氣聽得大胸眼睛女心中一寒,卻也暗中鬆了口氣,又不解地道:“那我們該怎麼做?”
薑濤的語氣忽然變得無比溫柔:“我們不能傷害我那親愛的弟弟,那就做些讓他高興的事情吧。”
說著,他的目光看向從始至終都沉默不語的黑衣人道:“黑狼,這次就要麻煩你們出手了。”
黑衣人黑狼像是多年未曾說過話一般,聲音喑啞,語調生硬地道:“大少,黑狼和B組是您手中的一把刀,您盡管吩咐。”
薑濤微笑著搖頭道:“不,B組和A組一樣,你們都是我的助手和夥伴,而不是工具。”
黑狼眼中泛出一絲感動,但卻沒有說什麼。
薑濤轉頭,對大胸眼睛女道:“先說一說最近的情況。”
大胸眼睛女點點頭,扶了扶眼鏡道:“最近有幾件事情頗有些蹊蹺。一是關於‘永生’的消息。從時間上看,這條消息完全是在配合二少爺想要渾水摸魚的想法。隻是水雖然混了,但是魚卻沒有摸到。二是薑董方麵最近回見了幾個神秘的客人,然後有一小隊精英忽然不知所蹤,但是為了避免被察覺,具體動向沒有調查出來。三是二少爺方麵,似乎跟宛城市的那個易言又產生了衝突,連薑董派給他的保鏢宋猜都離他而去了。據說二少爺原本想要不計後果除掉易言,卻被盧海全阻止了。四是關於那個女賊,仍然沒有消息。”
薑濤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沉吟片刻之後又道:“說一說那個易言最近的情況。”
大胸眼睛女道:“易言那邊除了店鋪規模擴大,他的保鏢又帶回來了一個殘廢之外,其他並沒有什麼明顯的舉動。而且楚家在宛城市對易言的保護十分周密,我們也不敢過分地暴露自己。而且,我們還查到了一個有趣的事情。”
薑濤眉毛一揚道:“什麼事情?”
大胸眼睛女似笑非笑道:“易言的父母是因為車禍而身亡,而那起車禍,卻很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