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辛簡音剛睜眼就看到身邊的男人,隻見他閉著雙眼,眉頭緊皺,不知道是做了什麼不好的夢。
想到昨晚溫江鑾的瘋狂,辛簡音心底越發不是滋味。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無論哪一件溫江鑾都沒為她想過。
女人小產至少得休息半年才能同房,這才兩個月,溫江鑾就不顧她的意願和她發生關係。
想到肚子裏那個剛剛失去的孩子,心髒就一陣痙攣,眼淚也止不住的往下掉。
溫江鑾醒來時就看到了如此場景,辛簡音靠在床頭,眼睛看著天花板,滿臉的淚水,渾身散發著傷心的氣息。
他很少看到辛簡音落淚,心底跟針紮似的疼。
他立馬起身,想伸手去幫她擦掉眼淚,卻被辛簡音一把揮開,“對不起……”溫江鑾止住了手上的動作,真誠的道歉。
“溫江鑾,離婚協議書我已經讓阿墨擬好了,待會你簽了吧。”辛簡音隨意裹了一件浴袍,姣好的身材一覽無餘,溫江鑾想著昨晚的纏綿,壓根就沒聽進去辛簡音說的什麼,隻是隨口應了一句好。
直到辛簡音的背影進了浴室,溫江鑾才慢慢反應過來,心裏暗自懊惱。剛剛他根本沒聽清她說的什麼就直接答應了,不知道她想讓他幹什麼。
辛簡音褪去身上的睡袍,胸前的痕跡觸目驚心,可以見得昨晚溫江鑾是有多瘋狂。
打開水龍頭,任由花灑裏的水淋在頭上,閉上眼睛,享受著這片刻的安靜。
她真的很累了,身心皆憊。
許是孩子的事情刺激了辛簡音,或者是溫江鑾為她擦眼淚的舉動煽動了她的心。辛簡音看著鏡子裏麵落淚的自己,整個人渾渾噩噩的。
過了一會哭累了,她便滑坐在地上,想著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這婚,該怎麼離?以溫江鑾的性格,他不會善罷甘休。
還有小柔,她將小柔告上法庭,是真的做錯了嗎?可是不如此做,她自己就會麵臨牢獄之災。
她隻是想給小柔一個教訓,尤染墨答應過她,會設法減輕小柔的刑罰。溫江鑾見辛簡音遲遲不回房間,以為出了什麼事,立馬起身奔向浴室。
“簡音!簡音!你在裏麵嗎!”溫江鑾大力的捶打著門,裏麵卻沒有一絲反應,他不由得慌了。
辛簡音聽到溫江鑾的聲音隻覺得心煩,任由他在門外叫喊。
“辛簡音,你不許做傻事!聽到沒!”溫江鑾見辛簡音不應自己,以為她做了傻事,心裏一陣慌亂。
浴室的門是玻璃的,如果他強行砸門進去,碎片可能會傷到辛簡音,他不敢輕舉妄動。
辛簡音內心不屑,聲音嘶啞,“滾開。”
“好,我滾開。”溫江鑾放棄砸門的動作,“不早了,你早點洗漱好了出來。”
辛簡音揉了揉酸痛的太陽穴,“嗯。”
溫江鑾看了看時間,走到衣櫃前為她挑了一套職業裝,知性而不失美感,很適合她的性格。
深呼了一口氣,看著浴室的門說道:“我去看黃媽早餐做好了沒,衣服給你放在床上,準備好早點下來吃早餐,我今天送你去上班。”
說完期待的眼神定在浴室門上,似乎能穿透門看到裏麵的人。
其實他也在擔心,怕她拒絕他。
“嗯。”辛簡音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溫江鑾卻覺得鬆了一大口氣。
“那我下去了。”溫江鑾不舍的目光離開浴室,轉身去樓下的浴室洗漱。
辛簡音感覺那道灼人的目光消失,才緩緩起身,捧了一把水,輕輕地拍在臉上。
今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她要打起精神。
“什麼事?”溫江鑾整個人浸入水中,剛閉上眼就聽到電話想,看到來電提醒更是不耐煩。
“溫總,過幾日就是年度選拔了,不知您是否準備好了?”程河把玩著手中的錄音筆,冷笑道。
溫江鑾一直知道程河是個心大的,沒想到程河竟然有意跟他爭總裁之位,這些年他沒在,程河已經變了。
上次小柔綁架的事情他就懷疑,程清,程河,連姓氏都一樣。
“嗬!不錯,我等著你。”溫江鑾冷哼一聲,掛掉了電話。
一大早的好心情就被程河破壞了,他該怎麼‘報答’他呢?
“溫江鑾,你真是自大!”程河目光如炬地落在錄音筆上,“這次,總裁還是讓我來當吧!”
原本他就是溫氏的總裁,隻是溫江鑾回來,他不得不屈身做了個總經理。
這些年的業績再加上他手上的東西,他就不信溫江鑾還能繼續坐穩總裁之位。
“把這個東西用郵件發給各個董事,還有昨天收集的照片。”助理拿走錄音筆後,程河便在辦公桌椅上躺下,點燃煙,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