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在心裏怒罵這些人多事,一邊在慌亂之下,脫口而出:
“我…我不知道那是兔肉,我以為我吃的雞腿,我…”
她這話一出,自己都恨不能時光倒流,把之前說的話吞進去。
就更別提張倫他們了。
好歹也是一二十歲的人了,
你要說天黑看不出來大家勉強還能信,
你這都幹幹淨淨地啃到肉沫都不剩的地步了,
轉過頭來居然說以為自己吃的雞腿?
簡直就是把大家的智商集體放在地上摩擦啊!
張倫嗬嗬兩聲,在娛樂圈裏混了這麼多年,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把睜著眼睛說瞎話做到這種地步的奇葩!
濃濃夜色的掩飾下,張倫向來溫和的眼底劃過一抹不屑,
他也懶得當場去拆穿這個蹩腳的謊話,
隻不鹹不淡地點了下頭:
“原來是這樣,那你…要不吐出來?”
Beauty:……
心知再待下去也隻會更加沒臉,
即便心裏溢滿了憤懣,她也隻能扭過頭,
迅速地走進那間還空著的小木屋,並重重地甩上了門。
張倫他們幾個冷眼斜睨了一眼,
收拾完剩下的食材,又隨手滅了火堆,
也跟著鑽進最大的那間木屋裏,歇下了。
或許是因為白天太累,這一群人進入木屋後,
即便環境並不是那麼的好,
大家也還是飛快地進入了睡眠狀態。
倒是在躺椅上悠哉悠哉著抖了一下午腿的花花突然一個躍起,
頭疼地直敲腦袋:
“臥槽沐顏和陸瑾深這倆到底什麼構造!
這麼一帆風順地下去,
還錄的什麼荒野求生?
不如改叫海島度假得了!
不行不行,Beauty根本不能當成看點,
按照她今天這個作法,節目播出後觀眾們肯定一到她就想快進!
我得想辦法弄點別的看點出來…”
花花迎著海風,在沙灘上來回踱步,愁的眉頭不展。
沐顏他們倒是一夜好眠,直到第二天起來之後,
就著陸瑾深一大早從林子裏他昨天製好的簡易淡水提取裝置中弄出來的幾小竹筒水,
簡單地漱了個口,又燒了些開水,
正打算一人分一些,Beauty所在的那間木屋裏,
就又傳出了一陣令人厭惡的噪音——
“什麼叫不能化妝?你們這是一個綜藝節目!不化妝能看嗎!
我不管給我化個淡妝!反正那些觀眾也看不出來!”
一大早就被人找了茬,而且對方還是個素人,又不靠臉吃飯。
真正“靠臉吃飯”的沐顏都還頂著一張水靈靈的素顏在外邊兒燒水,
憑什麼你個不討喜的路人甲還在這邊趾高氣昂地吆五喝六?
工作人員當場就不爽了:
“Beauty小姐,我們這個綜藝的嘉賓向來都是素顏出鏡的,
包括現在在外麵錄製的沐顏他們也都沒有化妝。
這些條款當初合同上就寫明了,您現在為難我們也沒用。”
工作人員直言不諱地說了個痛快,
Beauty卻被氣了個倒仰。
想想昨天一整天被那群人忽視,
今天一早還要被工作人員這麼不放在眼裏,
她一時惱怒,竟是一腳踹在木門上:
“你知道我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