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抽痛的同時,怒火也更盛起來。
大步走過去一把握住她有些冰涼的手,
男人也不知道做了什麼,
原本還牢牢地掛在她手腕上的手銬,就落到地麵上,
與瓷磚發出了清脆的碰撞聲。
仔仔細細地確認了一遍自家小混蛋確實沒有受傷,
又把外套也脫下來裹在她身上後,
陸瑾深才終於牽著她的手轉過身,周身氣壓低的嚇人:
“誰拷的她?”
一旁的嚴椴默默收回自己遞出鑰匙的手,麵色認真:
“是張德疇,我進來時原本打算為沐小姐解開,
但是是沐小姐說,她要···”
接觸到沐顏再多說一句,老子以後就用狗糧淹死你的眼神,
向來正直的特種小隊長,第一次對自己崇拜的男人撒了個謊:
“沐小姐說,她要保護現場原狀,方便您過來處理後續事情。”
沐顏眨巴眨巴眼睛,意外地看了眼麵不改色心不跳的嚴椴,
在陸瑾深看不見的方向,給了對方一個讚賞的眼神——
兄弟,棒棒噠!
陸瑾深倒是沒有懷疑什麼,
隻是安撫性地輕拍了下沐顏的腦袋,
又看了眼某個至今還沒醒來的家夥,
周身的冷意,再度飆升:
“這玩意兒就是那個長得醜?”
得到肯定的答案後,男人眸光一厲:
“把人潑醒!”
“是!”
嚴椴點了下頭,讓底下的人去外麵打了桶水過來,
還沒來得及潑,他的手機就再一次響了起來,
但這一次,他卻沒有如之前那般放任不管,
而是舉起手機,看向了陸瑾深:
“陸先生,是局長的電話,應該是局裏有他們那邊的人,通知了局長。”
“局長?”
男人冷笑了一下,
低眸看著還癱在牆邊的張德疇,聲音不喜不怒:
“你之前說,這條狗,仗的就是你們局長的勢?
那正好,一起叫過來我看看,
到底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敢在京都這種地方放肆!”
“是。”
嚴椴聽著陸瑾深那意料之中的回答,眼神沒有絲毫的波動。
他轉過身,便直接接通電話,
並同時點開了免提和錄音:
“局長。”
幾乎是在他接通的瞬間,
那邊的咆哮聲,就響徹了整個審訊室——
“嚴椴你想做什麼!
你還有沒有把我這個局長放在眼裏!
審訊室那是你能隨意亂闖的地方嗎?
擾亂秩序,破壞重大案件辦案進程,這個責任你能擔得起?
你特麼還在局裏開槍!
你那麼多年的部隊生涯,難道就教會了你拿槍對著自己人?
你信不信老子明天就把你送上軍、事法庭!”
嚴椴站在審訊室之中,麵對著滿室各異的神色,脊背筆直:
“張德疇因公徇私,知法犯法,妄圖傷害無辜少女,
我隻是在阻止他的惡行。”
“阻止什麼狗屁惡行!
張德疇同誌向來盡責職守,公平公正,兢兢業業,一心為公!
你有什麼證據在這裏滿口胡言?
嚴椴我可告訴你,沒有證據,你這就是在誹謗!”
某局長睜著眼睛說瞎話,毫不心虛,
偏袒起人來,更是連遮掩都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