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顏淡定地走過去,接過那幾張紙,很是讚同地點了點頭:
“我也這麼覺得。”
哈比:……
過分了啊!
讓貓寫字就算了,居然還嫌字醜!
胖橘蹲在桌子底下瘋狂地吐槽,
沐顏卻隻當什麼都聽不見一般,
淡定地走到書桌前坐下,順便將某隻肥貓絆了個跟頭。
邊上並不知道這一人一貓之間互動的陸瑾深淡淡走過去,
一不留神又正好在貓屁股上踹了一腳。
陸瑾深:……
這腳感有些不太對。
低頭正對上某貓那雙幽怨的大眼睛,無言地沉默片刻,
陸瑾深按了按眉心,思索著是不是昨夜沒睡好留下的後遺症,
居然還能在一隻貓的臉上,
看見那麼擬人化的豐富情感!
沐顏怕他再看下去真能看出點問題來,
一把從書包裏將數理化生的課本全部掏出來,推到了陸瑾深的麵前:
“這是我整理的資料。”
陸瑾深:???
默然不語地翻了翻那幾本比臉還幹淨的課本,
房間裏安靜了好一會兒,
那片寂靜才被男人聽不出情緒的聲音劃破——
“所以你是想告訴我,你其實比文盲也沒好到哪裏去?”
沐顏:……
別說以前的沐顏是被天道控製著的了,
就是現在的她每次聽見這男人講話也是真的很想翻臉啊!
想當年她第一世重生的時候是在古代,
因為沒了陸瑾深而備感孤寂,
以至於全身心投身於工作仕途之中。
雖然隻有短短三年,
但也成功地從女裝翰林爬到了右丞之位,
才學過人,位極人臣!
雖然後來又因女兒身的身份暴露,
再加上她自己也沒什麼要爭取赦免的想法,
最終被以欺君之罪論處。
可誰又敢說她是文盲?
即便是她那一世身死之後,史書上對她的評價也依舊輝煌——
右相沐顏,才學傾世,天下唯雙。
也曾隻手朝政,冠蓋京華。
隻可惜,錯投女兒身,
欺君罔上,實乃不可饒恕之大罪。
念及其三年來不可磨滅之功績,
故,削去其所有官職,
並免去腰斬之刑,
聖心垂憐,特賜酒一杯,以全其身後體麵。
瞧,雖然說她罪不可赦,
但至少也還是承認了她的傾世才學。
結果現在倒好,直接被陸瑾深比成了文盲。
沐顏鼓了鼓臉頰,表情很是認真:
“我這叫偏科。以前對這些不感興趣才沒學的。”
男人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
半靠在椅背上,一隻手隨意地搭在桌麵,指尖輕輕地敲擊著桌麵,
陸瑾深微抬了下頜:
“所以你是從什麼階段開始的偏科?”
沐顏摸了摸鼻子,突然心虛:
“可能,初一?”
陸瑾深:……
也就是說,現在他麵前有一個小學生水準的家夥,
想要在一個學期之後考京華。
雖然心裏也知道這個所謂的考京華估摸著更多的還是他母上大人和沐伯母為了撮合他和某人的又一次借口,
並不是真的非要如何。
但,親自教出的學生若是考不上京華,
這對於凡事都力求完美的男人來說,
實在是有些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