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夜晚是幹好事的絕佳時間。
傅眠蹲在街頭邊擦鼻涕邊想,這他媽是哪個神人說的?!
她都等了兩個小時了,幹好事的對象還沒出現!整個黑黢黢的街頭就她一個弱女子帶著一隻肥屁股的倉鼠蹲在這兒,說好的燈紅酒綠的街頭巷尾,出現一個酷炫狂霸拽的絕世俊男呢?!
她戳了一下那隻肥得隻看得見屁股的白色倉鼠,柳眉倒豎,“肥波!你怎麼辦事的?!我的男主呢?!”
倉鼠被她手指戳得晃悠悠兩下,最後吧唧一聲,一屁股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別急別急!天神般的男主該是壓軸出場的!”
“可是這兒一個人都沒有!壓軸出場的前麵總該有幾個炮灰吧?炮灰呢?”
倉鼠好不容易翻身爬起來了,聽到炮灰兩個字,無言的盯著她,奇怪的是她居然還能從那兩顆綠豆大小的眼睛裏看出同情來。
也是,誰叫她在這一集的故事裏確實是炮灰呢。
簡單的說,她傅眠就是一個小可憐,無父無母,好不容易有些好朋友了吧自己又出了毛病,一個感冒差點讓她一命嗚呼,俗話說友情長存,但是你癱個三五幾年呢?連醫生的影兒都不經常看見了更別說勞什子朋友了。
她從醫院醒來的時候病床上就蹲了隻肥得眼睛鼻子都分不清的白色倉鼠,然後這隻倉鼠口吐人言,說她點背是因為她沒有氣運——聽說每個世界的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氣運,每個故事的男女主角更是氣運多到往外冒了,可是她!一丁點都沒有!!
所以感冒就差點要了她的命。於是生無可戀的她隻能聽信這隻肥得驚人的倉鼠的讒言,跟著它穿越一個又一個大大小小的故事世界,去到男主身邊“借用”一點點氣運。
至於為什麼非得是男主…大概因為,她性別為女,肥波性別為雌的緣故?
“來了來了!壓軸出場的男主來了!!”
她正感歎著無常的人生,這邊肥波已經嘰嘰咕咕的大聲叫喚上了。
傅眠吸了吸鼻子,看向停在路邊的一輛黑色豪車,主駕駛的位置上下來一個人,長腿,黑西褲,光可鑒人的黑皮鞋,白襯衫,黑色挺直的大衣,還有隱隱可見的幹淨完美的下頜線。
男人麵無表情的走到她麵前,低頭看著她:“傅眠?”
“!!!!”他怎麼會認識一個炮灰?!
她轉頭把倉鼠揣在懷裏,然後糯糯的應了一聲。
男人瞟了一眼她手上的小東西,肥得隻看得見毛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淡淡移開視線,他說完朝著豪車那邊走,示意她跟上。
傅眠揉了揉麻木的兩條腿,跟在後麵,和手掌裏的肥波進行愉快的聊天。
“肥波!!我到底是怎麼樣一個炮灰?!嗯?為什麼男主會認識我?!我難道不是一個死得無聲無息的小透明嗎?我還準備來個‘美麗的偶遇’的!”
小倉鼠嘰嘰咕咕的回答,她翻了兩圈才找到它的頭。
“小眠不要急嘛~穿越前的完整劇情要在來這裏的半個小時後才能傳輸給你。”
“所以我在那兒蹲了那麼久,還沒到半個小時?!”
“到了到了!還有一分鍾!”
一分鍾後,肥倉鼠在真皮座椅上抱著短小得看不見的腿打滾,而傅眠處於半昏迷狀態接受某個前情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