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夢,樓?
江景桐一抬頭,就看到這三個大字,瞬間一愣,嚇得手裏剛買的手釧都掉了。
蘇洛澤邁進大門,回頭看了她一眼,隻見她還呆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不滿道:“跟上。”
“哦哦。”江景桐撿起手釧,亦步亦趨地跟在蘇洛澤後麵。
蘇洛澤不是那種會去青樓的人,更不會帶上自己去。可也沒聽說他要來青樓見什麼人啊,怎麼突然就跑進來了呢?
蘇洛澤在大堂內大致看了一眼,便爬上樓梯,直到三樓才停下。略略思量了一會兒,向右走去,直到第三個門才停下。
“公子~奴家喝不下啦~”
“那我替流鶯妹妹喝一杯!”
“公子你壞~就知道幫著她!”
江景桐看著眼前虛掩的門,聽著從門裏傳來的嬌媚的聲音,忽然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流燕妹妹不要生氣了。來幫你的人啊,就在外邊。”裏麵又傳來男子調笑的聲音,而後那流燕又撒了回嬌,這才施施然趕來開門。
“這位公子生得好生俊秀啊!”流燕一看到翩翩若仙的蘇洛澤,立刻貼了上去,胸前白嫩的肌膚在蘇洛澤的手臂上輕輕地蹭著。
江遠寒看著自家妹妹幾乎要忍不住把那流燕一巴掌扇飛的樣子,淡定地向蘇洛澤舉了舉手中的珊瑚酒樽。
蘇洛澤睨了一眼身邊的女子。那冰凍三尺的目光嚇得流燕立刻跳開去。江景桐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
“看了我把妹妹嫁給阿澤是完全不用擔心的啊。”江遠寒笑道,“景桐你看看,我就隨便往下看了一眼,阿澤就發現我了,還能在這種陌生的地方準確地找到我的房間,還坐懷不亂。這年頭這樣的好男人不好找。”
“哥你不是說回家的麼?怎麼又過來了?”江景桐狐疑道。
“沒辦法啊,爹把我趕出來了。”江遠寒坐直身子,隨手給流鶯流燕塞了幾塊銀子,兩人便懂事地出去了。
“我想想吧,你們幾個人啊,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哪裏會讀書。關鍵時刻呢,還是得要我來救你們是不是?要是我不跟你們一起去啊,怕是你們死在哪兒了都不知道呢。”江遠寒恬不知恥道。
“讀書?你還知道讀書?”蘇洛澤瞥了一眼江遠寒,悠悠道,“你除了會打探點小道消息,你還會幹什麼?”
江遠寒被蘇洛澤戳破,嗆了一口酒在喉嚨裏,咳了老半天,又道:“阿澤你是不知道。聽說西域的女人啊,別有一番風韻。不去品嚐一下,可惜了。”
“你繼續品嚐,死的時候一定知道自己是在床上。”蘇洛澤說著,轉身帶著江景桐就準備走。
景桐好好的一個女孩子家,就是被江遠寒帶壞的,沒事就喜歡喝酒調戲清倌。蘇洛澤越想腳下越快,拉著江景桐快速地離開了這是非之地,來到了不遠處的一條運河邊。
此刻正值殘陽西斜,亦染紅了半江水。江景桐驚歎地蹲下來,用手撩了些冰涼的河水潑在手臂上,十分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