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花一向不習慣這些,婚後,高劼把他收藏的愛好藏匿了起來。時光穿梭到五年前,這會兒的高劼,似乎沒有什麼理由為她改變一些東西。
“你把屍體帶回家幹嘛?”江小花盡量讓自己冷靜。
高劼皺眉,“工藝品。”
“屍體!”寸步不讓。
“心髒。謝謝。”
“我不管你是心髒肝髒內髒也好,我……”臨到發火前,她又有些好笑,三十歲的思維了,占著這個二十五歲的身體,有時候有些火她發不出來了,“我看這能炒盤菜。”
高劼眼看著江小花的怒火堆上臉又不動聲色地舒展了,一臉懵逼。
“紅燒應該不錯。”江小花補上一句。
他拿起瓶子。
“幹嘛?”江小花本能地後退。
高劼一言不發地回房了。
#女主客廳淩亂30秒#
不是真以為她要燒了吃吧?也是醉醉的。江小花的腹誹還沒結束,老酒的微信又跳出來——“改怎麼樣了?客戶在群裏問進度。”
該求人的時候還得求啊。她定定神,走去敲高劼的門。
“家裏的寬帶……是你裝的?”
麵無表情地點頭。
“一戶隻能接入一次寬帶,”江小花停頓一下,不見高劼搭腔,“所以請你把密碼告訴我,寬帶費我跟你平攤。”
“不。”
“講道理,”她語氣還算平靜,“這兒,是我先搬進來的,我先去預約的寬帶,隻不過去的營業廳比你的慢了一步。”
“你可以去投訴營業廳。”
這一回高劼不等江小花再說,直接合上門。
“……”
江小花也懶得再廢話,直接拿出手機,百度“如何破譯wifi密碼”,15分鍾後就進入狀態改PPT了。
高劼的房子隔音做得不錯,加之他本人又少有動靜,這種安靜的環境讓江小花靈感泉湧,眼見就要大功告成,噠噠噠門響了。
“聽到了,敲什麼敲?”江小花在做策劃案的狀態下很不喜歡被人打攪,盡管是自己蹭了別人的網,依舊先發製人地喊了一嗓子,開始手忙腳亂地保存PPT。
“啊!!!”
慘叫聲響起。敲門聲停了。
江小花的腦子裏又是轟的一聲,開始嗡嗡作響。原來亂忙中她一腳勾到了電源線,筆記本強行關機了。
敲門聲又響,噠噠噠,一下接一下。
江小花猛拉開門,“敲什麼敲?用你下網會怎麼樣吧?”
這一刻,江小花似乎是把五年後對於這個人的怨氣一起發泄出來了。
高劼掃了一眼她房間,筆記本電腦一半攤在桌上,一半在空氣裏搖搖欲墜,用餘光向後瞟了一下。
江小花回頭,一把把懸空的電腦推回去,餘怒尤盛,“現在是你不跟我商量接了網進來,導致我沒法上網。你敲敲敲敲敲,敲得我PPT沒保存就自動關機了……”
“所以你蹭我網了?”高劼靠在門框上,麵無表情地吐出這七個字。
“蹭了。”
江小花挺直了背,要怎麼樣吧?
高劼懶洋洋地看著江小花,“你不經我同意侵入我的網絡,影響我玩遊戲。”
“……你影響了我工作!”
“姐姐。”高劼直起身子,冷聲道,“重要工作內容隨時保存,應屆生都知道。”
砰——即使今天三十歲的江小花就站在這裏,對著現在的高劼估計也很難控製怒氣,甩門,破功了。
回到門裏,江小花癱倒在床,腦裏一團漿糊混混沌沌。老酒的微信好死不死地追過來,江小花點開,要死,他直接在公司大群裏跟自己要PPT。趕忙坐回電腦旁,好在資料她已查得差不多了,沒網應該也可以把PPT做完。她重新振作精神,開機。
手機叮咚一聲響了。
是支付寶的信息,打開一看,高劼。對話框裏是幾個冷冰冰的字母加數字組合,像發信人的臉。
江小花試著把這條信息當wifi密碼輸了一下,網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