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又活過來了!(1 / 2)

第一章我又活過來了!

四月,暖和。

暖風帶著花香,沁人心脾。

女子獨坐窗前,手托香腮,將繾綣的心事放任於白雲間,思緒遠去。修長的背影有些感傷,白色套裝襯托妖嬈的身姿,纖腰翹臀,套裙半露出凝脂般的小腿,那一截,訴說著白色的神聖。與之對應的飄逸柔順的烏黑亮發,遮擋住粉頸之處的雪白滑膩。

和這美麗外形不搭配的是女子臉上的茫然,哀傷,和無奈。

她叫寧詩雨,名字和她的人一樣美麗,是這京城之中名滿各家的絕色佳麗。每個女人在結婚前都對自己的婚姻充滿了幻想,但寧詩雨的幻想早在一個星期前就破滅了。因為,她結婚了。

作為世家女,她無法支配自己的婚姻,更別說和她結婚的男人,和她定下的是娃娃親。其實對於所有的世家子女來說,他們是家族的希望,也是利益聯姻的工具。用長輩的話來說,“家族之所以強大,要善於利用別人,將之當成工具。而在利用別人之前要先利用自己這件工具。”

她不想成為工具,更不想以這種方式成為工具,更何況一件‘女性’工具終究是要被原來的家族所拋棄的。寧詩雨就已經從寧家的企業退了出去,現在經營的是自己的一家小公司。

夢想是豐滿的,現實卻是骨感的。她拚命反抗,換來的也隻是遲了兩三年嫁人而已。今年二十五歲的她,結婚剛好一個星期。

而在她身後的大床上,躺著一個滿臉病容,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就是她名義上的老公,蘇澤。

雖然才和蘇澤結婚一個星期,但她對他很了解。同樣是世家子,蘇澤卻是個遊手好閑混吃等死之輩,膽小如鼠,沒有大腦,智商無線接近負數。

不用太過形容他的無能,從他現在躺在床上就能看得出來。寧詩雨站在窗前,蘇澤躺在床上,不是睡著,更不是恩愛之後。蘇澤腦袋上還纏著繃帶,隱隱可見血跡,事實上他已經昏迷七天了,結婚那天晚上就這幅模樣了。

七天,對寧詩雨來說仿佛過了七年,真正的度日如年。這不是心痛新婚丈夫的悲慘,而是無法適應這種生活。

“或許,這對我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寧詩雨眼中突然閃過一絲慶幸,醫生診斷結果:植物人。

蘇澤變成了植物人,她不用費勁腦汁該如何麵對他,更不用貼身藏著小刀抗拒‘老公’的侵犯,她可以繼續她的工作,繼續她的生活,如果用幾十年來照顧一個植物病人作為代價,不用太發揮‘工具’的作用,她還是知足的。

轉身,看著蘇澤,寧詩雨微微歎息。蘇澤雖然無才衝動,可他卻又無辜可憐。從小失去父母,要不是有個在蘇家還算強勢的二叔,沒人會去理會他的婚事。而他那個二叔在他們結婚的當晚就離開了,現在都還不知道蘇澤變成這副模樣。

由於沒有父母,蘇澤在蘇家一直都沒什麼關注點,沒少受其他人的白眼和欺負。在很早之前寧詩雨就將蘇澤的一切調查得清清楚楚。

蘇澤呼吸均勻,眉毛舒展,棱角分明,透過雙唇縫隙可以看到一彎白,論長相還算不錯。寧詩雨之前甚至想過若是對方勉強過得去她也就認命了,然而在詳細了解蘇澤後,她便極力抗爭。胸無點墨,毫無城府也就罷了,至少那還說得上是單純,可卻愚蠢到她很難接受。甚至於愚蠢到結婚當晚,麵對明顯不懷好意而來的那些蘇家同輩,一個個如狼似虎地盯著她這個新婚妻子,蘇澤卻根本看不到,最後硬是被他們從宴會現場慫恿出去,最後不知是被人打了悶棍還是怎麼的,變成了現在的廢人。甚至那些膽子大在婚宴上都敢出言調戲寧詩雨的家夥,蘇澤都不敢有什麼表示。

哪個女人會想要這樣一個男人陪伴一生?

寧詩雨從未因為自己的美麗無限提高自己的擇偶標準,她希望的是一個疼愛憐惜,能保護自己的伴侶。可顯然,蘇澤距離她這個小小的標準都還差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