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雲強有一瞬的心虛,卻很快又被司小雲的聲音奪去了應付她的最後一絲耐性。
“等我把小雲送到了醫院再說。”
“現在說。”她吼,不鬆手。
“你要我說什麼?”劉雲強不耐的反問她,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一般,諷刺的吼叫:“說我不想繼續幫你養那個父不詳的野種嗎?”
顧映雪僵在原地,連劉雲強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原來這個當初信誓旦旦說會照顧她一輩子,會把她的女兒當親生女兒看的男人,一直是那麼看待她女兒的。
顧映雪在一片狼藉的包間站了許久,等她從憤怒與難過之中抽離出來,才感覺到手掌傳來一陣鑽心的痛。
她低頭看去,發現手掌紅了一片,手背上還有斑斑點點的油漬——應該是剛才端鍋的時候燙的。
“他們的事情你們早就知道?”
包間裏還有劉雲強的兩個下屬沒有走,看著她欲言又止。
不需要他們回答,顧映雪也猜到了答案,司小雲剛才剛強勢示愛,就說明劉雲強和司小雲根本就沒有避諱,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兩人的奸情。
前幾天劉雲強生日,她還故意當著所有人的麵和他秀恩愛,這些人當時在心裏還指不定怎麼笑她。
顧映雪把欲奪眶而出的淚水憋回去,回身牽了女兒就走。
她沒走兩步,差點和對麵走過來的人撞上。
“對不起!”她慌亂的道了聲歉,抬步往左走。
對方跟她作對似的,往她挪動的方向挪動。
如是再三,她火大的抬起頭。
逆光之下,男人長身玉立,冷硬深刻的臉英俊,氣質溫潤,沉邃黑眸似笑非笑正注視著她。
她心中一凜,總覺得這人的眉眼熟悉像是在什麼時候見過。
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和身後過來的人撞到了一起。
“顧映雪。”
“歐陽聰!”
兩人異口同聲叫出對方的名字。
不過前者是欣喜,後者是咬牙切齒。
“老同學,好久不見了,真沒想到能……”
“我還有點事,先走了。”顧映雪不等歐陽聰把話說完,慌亂的說完,從兩人中間擠過去,幾乎是落荒而逃。
男人轉身看著顧映雪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小聰,剛才那位是你同學?”
“嗯。”歐陽聰點了下頭,他也不明白多年不見,當年的好友對他怎麼會是這個態度:“大學的時候,我們玩的挺好的,鐵哥兒那種。她可能真的是有急事吧!”
顧映雪心亂如麻的跑出火鍋店,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碰到歐陽聰。
五年了,顧映雪從沒想過歐陽聰會突然出現在她的麵前,她的女兒剛被人罵完野種,女兒的親生爸爸就出現了,真是天大的諷刺。
前塵往事和今夕新怨在顧映雪心裏攪成一團亂麻,連歐陽聰追上來都沒注意到。
顧映雪抱著女兒一口氣衝到店外,被冷徹的北風一吹,突然冷靜了下來。
女兒在搖了搖她的手臂,童稚的聲音傳來。
“媽媽,什麼是野種?”
劉雲強有一瞬的心虛,卻很快又被司小雲的聲音奪去了應付她的最後一絲耐性。
“等我把小雲送到了醫院再說。”
“現在說。”她吼,不鬆手。
“你要我說什麼?”劉雲強不耐的反問她,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一般,諷刺的吼叫:“說我不想繼續幫你養那個父不詳的野種嗎?”
顧映雪僵在原地,連劉雲強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原來這個當初信誓旦旦說會照顧她一輩子,會把她的女兒當親生女兒看的男人,一直是那麼看待她女兒的。
顧映雪在一片狼藉的包間站了許久,等她從憤怒與難過之中抽離出來,才感覺到手掌傳來一陣鑽心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