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開高興的人,羞羞隻獨獨一個人默默的喝著酒,神色之間帶著些略微的寂寥之色。今日,團團是一襲男裝。此刻,他神色淡漠的走到羞羞身側,自顧自拿過酒杯。
“你來幹什麼?”羞羞不悅的望了對方一眼,帶著些許冷漠道。
他與團團二人,實則相處的並不多。二者之間的真實感情,有黃茂在之時才微微好一些,黃茂不在,沒有打起來已經算好的了。
隻是此時,團團卻沒有那個閑心與他爭吵,“我來,自然是喝酒。那些人,都太高興了,我有些煩躁。”
羞羞聞言,才輕笑了聲,隻將身側另外一壇酒扔給了對方。
而在宮殿外一棵落英繽紛的大樹之上,狐思思化為原形,故意嬌憨的撲騰著上麵的花朵,隻為故意逗他身側那人的一個笑容。
那樹枝之上,還漠然坐了兩個年輕人。兩人,具是身著紅袍。隻是,一人容貌白皙俊朗,帶著隱約的華貴之意。
而另外一人的紅袍,則穿的有些隨意。隻腰間圍了腰帶,隱隱露出了些許肌肉。此人此時更是眉頭微挑,天然帶了幾分隨性與邪氣。
這二人,赫然一個是黃茂,另外一個則是鄔柏墨了。
“你當初,那麼弱小,區區幾個元嬰期的修士就能逼的你走投無路。沒想到才過多久,你已經是人皇重華了。”鄔柏墨斜靠在一旁的枝幹上,有些感歎道。
黃茂笑著喝了一口酒,這還是鄔柏墨當日送他的酒,名為初雪。入口,依舊帶著一股腥熱味。隻落入胃中時,頓時升起一股巨大的熱氣,整個人刹那暖洋洋的,舒服極了。
“省著點,不多了。喝完,就沒有了。”鄔柏墨笑道。
黃茂隻笑不語,手中動作卻不停,便是一身大紅喜服被沾染了酒漬,依然不曾慢了動作。
下一刻,鄔柏墨笑了聲,也拿出一壇酒開始喝,“我們,總共在一起喝過三次酒,這是第三次。”
“嗯。”黃茂望著遠處天庭宮殿,層層疊疊是何等的雄偉龐大。心緒,出現了些許波動。
“第一次,是南風如雪與那黃楓大婚。你心中還記掛著黃熠淵之事,我們在屋頂上喝了一夜的酒,砸了不少的酒壇。那時你的心,不淨。
第二次,你我在無垠大世界之中重遇。你要回中洲,思鄉情切。我贈你初雪,依舊在屋頂之上喝了許久。你的心,依舊不淨。
這是第三次,我與你喝酒,卻是你要大婚了。一眨眼,你不僅修為高深到如此地步,甚至要大婚了。”說話間,鄔柏墨語氣微微感歎,略有些蕭瑟之感。
“今日,我的心依舊不淨。”
“為何?”鄔柏墨不解。
黃茂微微垂眼,“...古族...我對它,始終還有些許忌憚。”見鄔柏墨也凝起了眉,黃茂立時笑道:“好了好了,想那麼多幹什麼。以後的事,就留給後人去解決好了。至少,該做的,我已經都做了。”
鄔柏墨笑了起來,他性子本就愈發隨性。今日又是黃茂大婚,也懶得理會這些糟心事。那麼,還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吧。喝完手中酒壇之後,鄔柏墨隻隨手一揚,將酒壇甩了出去。
黃茂也學者鄔柏墨,將酒壇咣當砸落到樹下,而後笑道:“滄瀾世來了,你將他調/教的不錯。他妹妹呢?我還記得,當日那是一個被仇恨遮蔽了心神的女子。”
鄔柏墨微微一愣,良久才想起那個女子,隨意道:“不太清楚,似乎滄瀾世對她已然沒了什麼兄妹之情。那女子,也看開了,就打算留在了五毒部落。她說,她挺喜歡那裏的孩子的。
對了,忘了和你說了。當日我回來之時,五毒部落有個小姑娘叫小蛇的讓我告訴你。她成親了,如今很幸福。也希望,你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