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喬修的話隻覺好笑,
我把項南拉下水,嗬,說得好像我不去鳳凰台項南就不會出麵一樣,憑他和楚浩天的交情,我不相信項南真的會袖手旁觀,
他之前沒有接電話一定有苦衷,得知消息之後一定會立馬前往鳳凰台救楚浩天,然而我卻沒有辦法把這些話說給喬修聽,
說與不說也沒有區別,喬修從一開始就對我有很強的敵意,我再為自己辯解隻會惹喬修不高興,
“賤女人,別他媽再靠近項南,”喬修見我沒有說話,放下一句狠話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我冷笑了一聲,目送喬修離開才回家,這個世界真是奇怪,項南對誰都不在意,而這些人卻偏偏都往項南身上貼,和,喬修說我賤,真不知道是誰賤,
進屋之後我就立馬回了房間,躺在床上不想說話,媽媽和往常一樣在玩電腦,似乎是沒有聽到我進屋的動靜,專心致誌地盯著屏幕,
有時候我覺得這樣也挺好的,與其讓她接受爸爸去世的消息而痛苦,還不如像現在這樣自欺欺人的生活,至少從目前的狀態來看,她不會動不動就哭了,
也許這就是她最好的生活方式,隻是我一直沒有發現而已,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之後我就睡著了,醒來時已經是深夜,第一時間看了看手機沒有未接來電也沒有未讀短信,忽然覺得有些恍惚,
這也太不正常了,按理說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不可能這麼平靜,就算項南和項好沒時間搭理我,那張瑞也應該給我打個電話告知一下事情的進展,
可是什麼都沒有,這些人好像一瞬間都忙碌起來一樣,忙得沒有時間早我,
我思索著是否應該主動打個電話問一問,但是想到楚浩天的所作所為和他最後看我的眼神,我還是將這一股衝動壓在了心裏,
楚浩天周圍有太多人了,想來也不需要我一個,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過得非常恬靜,學校的同學們在軍訓,而我不需要,於是就帶著媽媽去山東玩了一周,回來之後我去見了高曉雯介紹給我的心理醫生:林博恩,
他跟我說了很多種情況,說我媽媽有可能永遠這樣,也有可能恢複神智,問我想要什麼結果,我說我想讓媽媽維持現狀,他沉默了很久終於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又囑咐了我幾句才讓我離開,
高曉雯和顧青苒每天都一起上下課,我偶爾能聽到顧青苒抱怨最近總是見不到張瑞,不知道張瑞在做些什麼,
我想好心替張瑞解釋兩句,但是一想到之前的不愉快還是沒有說,顧青苒本來就懷疑我和張瑞,如果我替張瑞說話,那豈不是讓顧青苒更加懷疑,
罷了,他們兩個的事情我並不想參合,還是讓他們兩個人自己解決吧,
平靜地過了十幾天之後迎來了國慶節,北京一到國慶節的時候人就特別多,全國各地的人都趁著長假來帝都爬長城遊故宮,
因為人多我就沒有帶媽媽出門,隻去玉潭公園轉了轉,不過十月份的玉潭公園也沒什麼好看的,人山人海,什麼風景也看不到,全用來看人了,
不過在國慶長假的第三天,有一個人聯係了我,是一個煤老板的女兒,她問我於洛是不是回來了,
我跟這個煤老板的女兒並不熟悉,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加了她的微信,然而看到她發的信息時,我的腦海裏就立馬出現了於洛的臉,
於洛,我好像有五年沒和他聯係了,
我把這句話發了出去,之後煤老板的女兒就沒有再回微信,我也沒有在意,但那塵封了很久的記憶卻一層一層地顯現出來,
我想起了移民到英國的於洛,他曾經是我最好的鐵哥們,是我兒時最好的玩伴也是最好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