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幾口氣,阮梅梅揉了揉臉頰。
“抱歉,我有些歇斯底裏了。因為我隻要一想到,我被那些人聯手毒死了之後,還要任憑他們借著我的名義,向朝廷表功,給家族添榮耀,我就心有不甘,實在是……意難平!”
“宿主,你忘了?你留了後手的,阮家和威遠候府都昌盛不了的,不出十年,肯定會有人幫你報仇的。”
此時,阮梅梅的情緒已經平複下來,聽到係統的勸解,不禁嗤笑一聲:“借助著別人的手,還不能親眼見證,算什麼痛快報仇?”
眼見著係統還要囉嗦勸解,阮梅梅歎了一口氣:
“罷了,道理我都明白的,就像你說的,過好如今的日子最重要。好了,係統,你先安靜一會兒,讓我仔細捋一捋原身的記憶,怎麼說,也算是我的半身呢。”
半晌,洗手間的隔間裏發出沉重的撞擊聲:“不是說現代社會自由戀愛嗎?怎麼原身還被包辦婚姻了?她竟然結婚了,竟然連丈夫長什麼樣都沒見過,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冷靜,宿主,冷靜。”
“怎麼冷靜?我都把威遠候世子拖死了,也堅持著沒有嫁人呢,她身處這麼好的社會環境,竟然稀裏糊塗地把自己嫁出去了,和離,必須和離!”
“好好,必須和離。宿主,冷靜一下,咱們今後的日子長著呢,萬事好商量,你鬆開拳頭,別和自己過不去,出去咱們就離婚……”
精神世界裏的勸慰聲漸漸減弱,阮梅梅生了一會兒悶氣,才注意到自己一直呆在衛生間的隔間裏,想到這裏是許多人的五穀輪回之所,她忍不住更生氣了……
阮梅梅從洗手間的隔間中走出來,麵無表情地站在洗手池前,慢慢伸出手,清澈的水流從金屬水龍頭中緩緩地流出來,澆在素白纖細的手上。
微涼的水溫讓她恍然回神,也漸漸衝散了心底的鬱氣,穿越而來的女孩兒抬頭望向鏡子,那裏麵是纖毫畢現的熟悉麵容,讓人不自覺地產生一種莊周夢蝶的困惑。
不過,恍惚和軟弱隻存在了刹那,她就清明了過來。
阮梅梅被病痛和親人折磨了許多年,身邊又有非人類係統天馬行空的教導,心智堅韌,早已經超出常人許多。
剛剛情緒上的異常起伏,此時已經完全平複了下來,開始有心情關注一些其它的事物。
“鏡子?”
這不是阮梅梅第一次照這種西洋鏡子,大周王朝國力強盛,和許多國家都有商貿往來,這種珍貴的鏡子,十幾年前就已經在一些頂級的豪門世家中漸漸流傳開來,阮梅梅的祖母那裏,也有一座落地的金鑲玉雕花西洋鏡。
“係統,在這個世界,這樣的鏡子很容易得到嗎?”
“是的,宿主,想必你已經從原主的記憶中得知了,這裏是科技非常發達的現代社會,像這樣的鏡子,大街小巷隨處可見。”
提到原主的記憶,阮梅梅微微蹙眉,她有些不確定地詢問係統:“這個阮梅梅的經曆,還有所謂的全息電影,我聽著怎麼這樣熟悉呢?係統,我是不是之前涉略過這方麵的書籍?”
深吸了幾口氣,阮梅梅揉了揉臉頰。
“抱歉,我有些歇斯底裏了。因為我隻要一想到,我被那些人聯手毒死了之後,還要任憑他們借著我的名義,向朝廷表功,給家族添榮耀,我就心有不甘,實在是……意難平!”
“宿主,你忘了?你留了後手的,阮家和威遠候府都昌盛不了的,不出十年,肯定會有人幫你報仇的。”
此時,阮梅梅的情緒已經平複下來,聽到係統的勸解,不禁嗤笑一聲:“借助著別人的手,還不能親眼見證,算什麼痛快報仇?”
眼見著係統還要囉嗦勸解,阮梅梅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