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真可憐,這次是她了(2 / 3)

餘澤幫她把花圃裏新長出來的雜草除掉,還捉到了一條肉乎乎的通體呈綠色的軟蟲。

他走到溫暖身後,把軟蟲丟到溫暖麵前。溫暖剛好起身要去拔她前麵的草,一腳把軟蟲踩在了腳底下。

餘澤麵色變得複雜起來,他仿佛聽見了那條軟蟲被踩得黏液四濺的聲音,慘。

溫暖換了個方向,腳步挪開。

餘澤不忍心去看,太慘了,慘不忍睹。

“對了餘澤,你是什麼血型?我是萬能受血的AB型,以後要輸血的話多方便!”溫暖站在薔薇花叢裏,手上還拎了一把草。

“我B型……哎,你動作小心點,都有刺。”餘澤剛說完,溫暖就小聲“嘶”了一下。

“都說要你慢點了。”餘澤給她撥開身邊那叢花,好讓她從裏麵走出來。

溫暖抖掉褲子上沾的泥土:“有O型嗎?”

“有啊,全班就兩個,蘇薇和徐寧,還剛好是好朋友。”餘澤對這件事表現出極大的好奇,“你說難道是O型相吸?”

“拜托,異性才相吸,同性相斥。”

·03

已經記不清是第幾次測驗,溫暖在試卷到手後隨即填上了自己的大名。

窗外太陽越發高了,暖意滲透進教室的牆壁。

教室裏安靜得隻剩下筆頭摩擦紙張的聲音,準確無誤地傳進每個人的耳朵裏。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就要到五月。

她的成績穩步上升,已經排到了年級前20,在兩百多個高三生裏,已經算是突出了。

夏煦雖然很少在家,可是卻一直關注著她的成績。對於溫暖從及格線一躍至滿分線的進步,夏煦把這歸結為是列祖列宗顯靈。

溫暖回家時,他剛好把一鍋玉米排骨湯端上桌。

“爸,你不忙了?”溫暖把書包放下,趿著拖鞋進廚房幫忙。

“你要高考了,我請了幾天假來陪陪你。”夏煦往外看了看,“小澤呢?”

“他們班老師留堂講試卷呢。”溫暖舀了幾勺湯,“爸,你先喝。”

夏煦端著碗,有些欲言又止,幾次三番話都到了嘴邊,偏偏沒能說出來。

溫暖皺了皺眉:“爸,你是想說媽的事兒吧?你說。”

夏煦驚訝於溫暖的細心,又愧疚於不能給予她一絲母愛。他重重地歎了口氣,說的話一字不漏地進入溫暖耳裏:

“你媽之前離開也是不得已的,全是因為我。她挺想你的,你有時間就去看看她吧。”

溫暖喝湯的動作一頓,她埋在碗裏的腦袋抬起來,眼裏好像覆上了一層薄冰:“我要高考了,沒時間。”

這大概是她度過的一個很糟糕的周末,她收拾了幾件薄一點的衣服,坐夏煦的車去了學校。

周末的晚上少有人在,溫暖朝著寢室的方向走。在亮堂堂的寢室樓下,遇到了蘇薇和徐寧。

溫暖在她們倆後麵不遠,但是經曆過上回那麼尷尬的場麵,她實在不好意思跟她們打照麵。所以盡管她們走得慢,溫暖也沒打算超過她們自己先走。

徐寧手裏提著從學校超市裏買的東西,她伸手在袋子裏摸了摸,摸出來一個杧果遞給蘇薇。

溫暖聽到蘇薇有點抱歉地推辭:“不好意思啊,我吃不了杧果。隻要吞進肚子裏一點就會渾身起小紅點,又癢又難受。”

溫暖像是被人重擊了一下,大腦一陣眩暈。她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動彈,直到蘇薇和徐寧挽著手經過宿管員的辦公室然後上樓。

她猛然間想到許言之那天過敏的情況,和蘇薇描述的簡直一模一樣。

餘澤說蘇薇是O型血,許言之也是。他們血型一樣,甚至連吃什麼過敏都一樣。溫暖站到兩腿漸漸變得僵硬,才邁開步子爬上四樓的寢室。

是巧合嗎?還是……

·04

“一定是巧合。世界上血型一樣的人多了,吃杧果過敏的人更多,哪有這個概率你們竟然會是同學?”

溫暖把手機拿得離耳朵遠了一點,等簡清雅發表完自己的看法,才接上她的話:“可是中間輾轉過了十三年,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呢?”

簡清雅沉默了一會兒,連帶著電話兩端的氣氛也凝重了一些。

半晌,簡清雅的聲音從電話裏傳過來:“有個辦法,可以確切地知道她到底是不是許言晴。”

許言之拿鉛筆敲她的頭。木質筆杆落下來其實並不疼,溫暖誇張地捂著自己的腦袋,嘴裏念叨著:“好疼好疼!”

許言之一下就被逗笑了,但他笑完之後仍舊認真嚴肅地說:“題目沒做完,不許去吃飯。”

歐陽在講台上反複地提醒:“隻有36天就要高考了,你們都要爭點氣!”

用“飛逝”來形容時間真的最合適不過了,三位數的時間表一下子就被撕得隻剩下兩位數。很快,將隻有個位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