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喬依依登時氣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唐禦深看著臉色因為憤怒而扭曲的她,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轉身朝車庫走去。
“這個工程,我一定要拿下!”喬依依將手中的文件往地上猛地一擲,跺腳低吼道。
唐禦深隻當什麼都沒聽到,自去車庫取了車出來。
現在他心裏想的,全是剛剛喬安暖在會議室內對他的態度。
那種近乎冷漠的姿態,使他每一次與她眼神的交流,都如同被刺了一劍,心裏涼冰冰地疼。
難道她一點都沒體會到自己的用心良苦嗎?
自己花費這麼大心血,無非是想說服顧氏同意與喬氏合作,然後以此為由調動喬氏最大量的流動資金,使之處於疲軟的狀態。
然後自己暗箱操作,將計劃書的合同稍作修改,大部分股份交由顧氏控股,這樣喬氏不就成了一個被架空的股東了嗎?
到時候想要奪取喬氏,簡直就是易如反掌,難道喬安暖想不通這一點嗎?為什麼她要那麼堅決的拒絕這一條件?自己明明告訴過她會幫她奪回喬氏的。
難道她是想通過自己的努力奪回喬氏,不需要自己的幫助?
唐禦深滿腦子問號,卻無處發問。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喬依依依舊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唐禦深不覺好笑,這個總是自作聰明的女人,無論碰到什麼事,除了抱怨還是抱怨,從來沒有試圖尋找辦法去解決問題。
憑她這樣的資質和喬安暖鬥,無異於以卵擊石,沒一點優勢可言。
唯一占優勢的地方,便是喬興昌和白芷嵐關係融洽,而喬興昌膝下除了喬安暖,再沒有其他子嗣。
現在喬安暖和喬家的關係鬧得這麼僵,未來喬氏集團的繼承權,想必她是誌在必得的。
想要幫到喬安暖,從喬興昌身上下手不太可能,隻有想辦法從這個女人身上下手。
他之所以一直沒有與喬依依翻臉,也正是基於這一點。
否則依照他的脾性,是斷然忍受不了她這種脾氣大本事小的人的。
唐禦深的車子將要上高架橋的時候,喬安暖突然開口:“我們不回喬氏,去孤兒院一趟。”
唐禦深大惑不解,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去那裏幹嘛?你覺得孤兒院院長會突然反悔?然後將開發權交給我們?”
“你不是說過,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嗎?既然喬安暖可以用條件交換孤兒院的開發權問題,我們為什麼不能用更優厚的條件來策反他們?”
唐禦深一陣苦笑:“就算要去,也不能是我們去啊。昨天去的時候兩位老人已經記下了我們的模樣,給人的第一印象那麼差,就算條件開得再誘人,又有多大把握能成功策反他們呢?”
“讓你去你就去,沒聽說過有錢能使鬼推磨嗎?這世道,誰不是見錢眼開?”
自以為是的喬依依,依舊信奉著“有錢能就解決一切”的刻板信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