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說你啊,喬安暖,你和辰兒結婚都一個多月了,門裏門外的,就沒見你關心過他。女人呢,最重要的責任就是對自己的男人好,這樣才能在家裏麵站得住腳,知道嗎?何況,現在辰兒背上還帶著傷。”
說到顧北辰背上的傷,顧夫人又變得心有戚戚。
喬安暖在一旁聽了,心裏直冒火。
他背上那點皮肉傷,服完藥睡一覺起來就基本已經痊愈了,又不是什麼致命性的傷,至於全家老小為他這樣擔心嗎?
何況,昨天晚上……
想起顧北辰昨晚對她做的事,心中就不由一陣翻騰。
背上有傷還那麼生龍活虎,連自己都有些招架不住,他哪裏像個受傷的人。
喬安暖很想爆粗口,但礙於顧夫人的威嚴,什麼都沒說,像個乖乖女那樣點了點頭。
顧夫人頓了頓,還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喬安暖搶了白:“爺爺在書房找我說點事,我得過去了,不然一會爺爺該怪我了。
顧夫人翻了下白眼,雖多有不滿,卻什麼都沒說,不得不放喬安暖走。
喬安暖匆匆走向了書房。
她很少來顧家的書房,一是因為平素裏百事纏身,騰不出時間坐下來安靜看會書;二來顧家的書房好像是男人的專利,除了顧老爺子、顧振、顧北辰三人,其他人等幾乎沒來過。
書房內整整齊齊縱列擺放著五個大的書櫥,每個書櫥內都擺滿了書。用汗牛充棟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此時顧老爺子就坐在第一個書櫥旁的綠皮沙發上,背向門口,手中捧著一本厚厚的古書,接著桌子上台燈的光亮,細細地品讀。
此時聽到門口有響動,微微欠了欠身。
“爺爺,您找我?”喬安暖踱進書房,將耳畔披散下來的幾綹頭發順到耳後,“剛才在客廳碰見媽了,就說了兩句家常,讓您久等了。”一副知書達理,文質彬彬的樣子。
顧老爺子從沙發上站起,放下手中的書,摘下老花鏡,擺了擺手,示意不介意這些細節。然後指著旁邊空出來的一張沙發道:“坐。”
喬安暖等顧老爺子先落了座,才謹慎地移步過去,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爺爺找我什麼事?”
她知道,顧老爺子如果沒什麼事,很少從東院過來的,今天特意把她叫來這裏,定時有事要跟他說。”
顧老爺子看著喬安暖,滿意地點了點頭:“聽說,你進公司第一天,就把立交橋下的那塊土地拿下來了?這對顧家來說,可是一件大好事。”
喬安暖沒想到這件事這麼快就傳到了顧老爺子的耳朵裏,對顧家內部通訊係統的發達深感震撼。
聽顧老爺子這麼誇獎,她有些不好意思道:“爺爺,這些事其實不難做,隻要肯沉下心去,拿出生意人應該有的誠懇態度,很多看似不可能的事其實都能迎刃而解。”
“不錯,你年紀輕輕,卻已經看透了一些商業圈中的老油條一輩子都看不透的東西。”顧老爺子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胡,對眼前這個孫媳婦兒更加滿意了。
“我今天叫你來,要說的其實不是這件事。”顧老爺子擺正臉色,對喬安暖直接攤牌,“我知道當初你答應嫁進顧家是為了拿回北辰手中所掌控的喬氏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