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辦公室也是渾身不自在,倒不如聽顧北辰的,先去開個會,避開眼前的這一幕。
“好,我這就去。”拿起桌上的文件,匆匆地和劉秘書走出了辦公室。
從唐禦深身邊經過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了他投向自己眼神中憤怒,但她始終未說一個字。
當一個人認定一件事確實如他所想的那樣的時候,任何解釋對他來說都是蒼白無力的。
整個會議過程中,喬安暖聽得心不在焉,作為這場會議的絕對主角。
她隻是簡單地將計劃書上的內容複述了一遍,下屬員工的彙報和總結,她一點都沒聽進去。
心裏一直在想唐禦深和喬依依此次來顧氏的目的。
之前所關注的與喬氏爭奪那塊房地產開發的項目,雖然她還未著手準備,可憑借在喬氏工作時積累下來的素材,對喬氏的資源短板她已經十分清楚。
可現在喬氏由於唐禦深的插手,這個項目恐怕就沒那麼容易爭取到手了。
她所有要打擊喬氏的願念便也隻能竹籃打水一場空。
半個小時後,總裁會議結束,下屬員工陸陸續續都走了,空空蕩蕩的會議室內,隻剩下喬安暖一個人還坐在那裏發呆。
她不知道喬依依和唐禦深所說的合作項目有沒有談完,兩人是否已經離開了顧氏。總之她現在還不願回到辦公室內。
就在她兀自發呆的時候,會議室的門忽然“吱嘎”一聲開了。
喬安暖本以為是總裁秘書或者其他下屬,可當她扭頭看向門口時,門口出現的人卻使她著實吃了一驚。
竟然是唐禦深!
“你走錯地方了。”喬安暖心中一急,口不擇言道。
與其說她現在不想見到唐禦深,不如說是她因為做了對不起唐禦深的事而覺得心中惴惴不安。
“我專門來找你的。”唐禦深大大咧咧地走進來,在喬安暖對麵的椅子上坐下,直言不諱道。
他臉上表情僵硬,或者可以說麵無表情。
會議室位於十二樓的東南角,采光性極好,此刻時近中午,正是一天中光線最亮的時間。
一抬眼,唐禦深便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喬安暖脖頸上的吻痕,雖然較之清晨,那片痧斑已經不太明顯,他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那片吻痕是比太陽更刺眼的光斑,毫無遮攔地刺傷了唐禦深的每一條神經末梢。
仿佛心中所有疑慮都在這一瞬間得到了印證,話到嘴邊的問題,他隻得重新咽回肚裏去。
半晌,他幽幽地開口,像責備,又像自嘲:“我和你在一起三年,不曾碰你一根手指,你與他從相識到結婚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卻把所有都交給了她。怪不得你說要我忘了你,在推開這扇門之前我還沒完全想明白,可是現在,我都懂了。”
失魂落魄的語氣,聞之使人辛酸下淚。
喬安暖臉上雖無動容,心中卻早已淚雨滂沱。
唐禦深說完便起身離開了,看著他黯然離去的背影,喬安暖張了張口,最終卻一個字都未曾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