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裸露的脊背,她有一絲的難為情,臉上也泛起一絲紅暈,拿著棉簽的手都有些顫抖。
顧北辰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了,扭頭看到她樸紅的臉,還不忘輕聲的調侃道:“你是在害羞嗎?”
喬安暖又羞又惱,嘴上卻不肯示弱:“誰害羞了,門窗都沒開,房間太悶而已……你還好吧?”
“放心吧,在我還沒達到目的之前,我怎麼舍得死?我可以當作,你是在關心我?”
此話一出,喬安暖似乎楞了一下,旋即又道:“我隻是在盡婚後協議的義務,更何況,你還是因為我受的傷。”
顧北辰的眸光似乎沉了沉,隨後口氣也變得冷淡:“如果你因此感到愧疚的話,那就不用了,這點傷對我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說著,他掙紮著想從床上爬起來,卻因為疼痛,整個人又跌了回去。
喬安暖見狀趕緊阻止:“不行就不行,逞什麼能,你還在發高燒。”
“你太小看我了,這種傷我已經不是第一次受了,我還能做其他的事,不信你體驗一下。”
他臉色有些蒼白,猝不及防的伸手,一把扯過喬安暖。
“啊——”
喬安暖驚呼出聲,重心不穩的跌在了顧北辰的身旁。
也就在這時,臥室的門忽然吱的應聲而開。
床上兩人皆是一愣,齊齊看向門口。
原來是小蘭領著醫生來了,門口兩人顯然也沒意識到會撞上這激情的一幕,滿臉尷尬,進退維穀,怔忡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把藥放到茶幾上就出去吧,別妨礙我和夫人的雅興。”顧北辰有氣無力地說道。
“是。”
傭人唯唯諾諾,帶著醫生匆匆退出了臥室。
遲遲反應過來的喬安暖一把推開顧北辰,從他身上彈起來。
“什麼見鬼的雅興,誰要和你……”
她麵紅耳赤,說不下去了,一口銀牙差點沒咬碎。
“和我怎樣?”顧北辰揶揄著問。
“禽-獸,不要臉!”喬安暖冷哼一聲,羞憤的別過臉去。
……
入夜,萬籟俱寂。
顧北辰晚上服了些藥,躺在床上早早睡了。
浴室裏的喬安暖,卻無論如何平靜不下來。
她發現,自己對顧北辰有點失去抵抗力了,尤其在這場報紙風波發生後,這與她當初答應顧北辰簽協議的初衷南轅北轍。
她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與顧北辰之間的距離。
從浴室出來,喬安暖走向床邊,撥亮手邊的台燈,仔細打量著床上那個熟睡的男人。
顧北辰睡的正酣,均勻有力的呼吸聲,在這夜深人靜的臥室裏聽來極具誘-惑性。
他蓋了一條薄薄的絲絨被,露出健碩的雙肩,一字排開的兩根鎖骨;飽滿的天庭,兩道濃眉似蹙非蹙,長長的睫毛垂下來,覆蓋在下眼瞼上,五官精致得如同鬼斧神工雕鑿的工藝品。
如果不是與顧家這麼多的利益糾葛,如果不是心裏還藏著唐禦深,自己倒真有可能愛上這個妖孽一般的男人。
喬安暖看得入了迷,竟趴在床邊不知不覺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