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傾盆。
血,隨著雨水充斥整個皇城。
金殿內,男人大手有力地鉗住女人脖頸,聲音冰冷,“我哥,在哪?”
寧容芮眼底光芒熄滅,隻剩下淒涼與悲痛。
得知他沒死,她欣喜若狂!
可下一刻,他卻將她打入地獄,他是為報仇而來!
“說話!”頭皮被他扯得生痛,她被迫對上他濃濃恨意的黑眸。
“不知道!”
宮墨胤手指收緊,恨不得掐死麵前這女人,就此了斷。
不,他要讓她生不如死!
淩厲的掌風襲來……
寧容芮閉眼等死,卻聽得男人冷笑一聲,死亡未來臨,外衫卻化為碎片。
冷冷下令,“她,賞你們了。”
一眾鐵甲士兵皆低垂著頭無人敢上前,寧容芮紅唇咬得失了血色,她爬過去求他,“墨胤…”
“朕的名諱,也是你這個賤人能喚的?”
宮墨胤居高臨下地俯視她,命令士兵,“脫了鐵甲。”
聖旨一下,嘩啦脫鐵甲的聲音不絕於耳,寧容芮伸手抱住宮墨胤的腿,哀求他,“墨…陛下,求你不要這樣……”
他嫌惡地踹開她,催促士兵,“還不快點!”
無人敢抗旨,鐵血硬漢們紛紛上前,有人抓她的腿有人抓她的手,她像個破布娃娃被拉扯著……
她驚恐地大喊,“宮墨胤!”
宮墨胤心像被堵著,極需發泄,目光落在她嬌弱的身子和如花嬌顏上。
這女人,無時無刻都在勾.引男人!
金殿之上,本還是議政之地,他卻在此、在一眾士兵麵前侮辱她。
恥辱與悲哀緊緊環繞她,毫無血色的唇無力輕吐,“痛…”
“痛?”男人血性更甚,他咬牙切齒,“寧容芮,你可知那一、夜我有多痛?”
那一、夜……
寧容芮被壓抑三年的痛苦如潮水湧來,心比身更痛。
那一、夜,她將他帶來的聘禮,悉數扔在門外,親手扯斷了他送的紅繩。
她說,宮墨胤,你一個嬪妃所生的皇子配不上我,我是欽定的太子妃,大成國未來最尊貴的女人。
他的尊嚴被她碾碎,他求她,她卻喝墮胎藥,殺他孩子再殺他!
他從鬼門關回來那天,她嫁給他哥,榮登後位風光無限……
寧容芮失了氣力,咬牙承忍受著他無休止的憤怒與恨意。
終於結束!
宮墨胤毫無眷念地起身、發令。
“北定侯寧氏一族,通敵叛國,北定侯即刻處斬,其餘人等男貶為奴、女淪為娼。”
“不!”
寧容芮如垂死的驚魚,血洗皇城不夠熄滅他的怒火,他還要殺她僅剩的家人!
她衝向他,他將她甩開,玉璽一印,聖旨已成。
她被扔了出來!
殿外屍首遍地,暴雨也洗刷不去的濃鬱血腥味令人作嘔。
寧容芮跪在台階上,磕頭、求饒、認錯。
“陛下,求求你饒了寧家,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