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一月眼巴巴地送到了門口,翁析勻卻不讓她再送了,他和薛龍要去跟靳楠還有乾昊彙合。
桐一月拉住翁析勻的袖子,眼眶微微有點紅:“老公,記住你答應我的話,要平安回來。”
翁析勻心裏又何嚐好受,但他還是用微笑給她溫暖:“放心好了,我的命那麼硬,閻王都不收的。”
桐一月目送他出門,直到看不見車的影子了,她才收回視線,呆呆地站在原地。
她的心已經隨著翁析勻而去,隻有他回來了,她的心才能活過來。
很快,翁析勻一群人就順利彙合了,登上專機,前往秦嶺,預計是會在一個半小時左右降落目的地。
飛機上,幾個人相對而坐,大家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像是電影情節一樣的。
靳楠很嚴肅,一直低著頭在看電腦裏的資料。薛龍也在閉目養神。
乾昊這貨的精神看上去很飽滿,桃花眼閃耀著神采,暗藏著幾分興奮。
“翁析勻,我說得沒錯吧,你最終還是決定去。”乾昊得瑟,好像打賭對了很得意。
翁析勻輕輕地挑眉:“我會去,那其實沒什麼奇怪的,到是你什麼會去,而赫軍為什麼又會答應讓你上飛機,你現在該說了吧?”
翁析勻的一番話,使得靳楠和薛龍都看向了乾昊,大家都很想知道原因,因為這關係著這個隊伍成員之間的信任問題。
乾昊本來是打算進了始皇陵才說的,不過見眼前的三人這麼直勾勾盯著他,在六雙眼睛的注視下,他也隻能為隊伍的團結考慮,還是現在說吧。
“咳咳……”乾昊清了清嗓子,表情卻是變得嚴肅了:“乾家的祖籍是在這國內,這是外界都知道的,但我的家族還有一個秘辛,卻是連我自己也是剛剛聽我老爸說的……”
“我的家族,曆史可以追溯到2000多年前,當時我的祖先所從事的行當是盜墓。這在很多人眼裏是不光彩的,甚至是遭人唾罵的。也是因為這樣,我的祖先金盆洗手,不再盜墓,可沒想到晚年時,遭人脅迫,無奈隻好重出江湖。”
乾昊露出幾分無奈:“我的祖先被人逼著去挖始皇陵,可是再也沒有出來。之後家中後代也來秦嶺尋過,前赴後繼,據說每一代都會派人前來始皇陵,尋找先祖的遺骸。”
乾昊說到這裏,其餘三個人的眼神都變得很詫異,怎麼都想不到乾家還有這樣的曆史……太悠久也太震撼了。
為了尋找遺骸就不怕來送死嗎?太不符合常理了,古代的人所具有的情懷和執著,或許是現代人難以理解的存在吧。
翁析勻他們都沒說話,全都感覺很壓抑,腦子裏仿佛有一幅畫麵是乾昊的先祖們一個個陸續進入始皇陵卻遭遇不測的慘狀。
太殘酷了。
乾昊自己都感覺背脊發涼,深深地呼吸一口氣:“我的祖先們就那樣過去了一代又一代,死在始皇陵的人也許有幾十個吧,後來漸漸的,家族中的人遺失了始皇陵的地圖,便不再去送死了。直到我父親那一代,早就跟盜墓和始皇陵徹底沒有了關係。”
“可是,我的家族中,從我父親開始追溯上去的每一代人從小都被告知這些事,執念已經是融進骨子裏去的東西。所以這次我父親也不知用什麼方法得知薛常耀帶著人在秦嶺出現,要挖始皇陵,所以,我就被派來了……”
乾昊終於說完,這壓抑的氣氛還是沒有緩解,大家都還需要時間消化。
可問題緊跟著又來了……
翁析勻審視的目光落在乾昊身上,微微眯起眸子,如狐狸般精明:“既然都是年代久遠的事了,幹嘛你父親還要你去始皇陵?你有什麼任務要完成,總不會是隻去尋找先祖遺骸吧?”
乾昊沒好氣地投來一個很鄙視的眼神:“你妹的,翁析勻你能不能別這麼聰明啊?本少爺想保留點神秘感都不行嗎?”
靳楠這時候也冷不丁冒出一句:“雖然我們是臨時組成的隊伍,但是也應該彼此坦誠相待,你去始皇陵,有你的理由,可我和翁析勻的感覺一樣,你祖先的事跡隻是一個方麵,你進去始皇陵恐怕是為了尋找什麼特別的東西吧?”
靳楠比翁析勻說得更直白,乾昊頓時就黑臉了,咬咬牙,正想說點什麼,忽然感覺飛機一陣顛簸……
四人不由得瞪眼……“搞什麼?有氣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