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熏有痣,而梁芮沒有痣。早上去家裏為桐一月化妝然後隨她上遊輪的,是梁熏。
但梁熏在那之後半小時又上岸買東西,回來時已經被掉包了,可是負責安檢的人哪裏會呢,將假的梁熏放進去……幸好倪霄那家夥很機警,聽到陶貝羽說桐一月的化妝師後頸的痣沒有了,他就知道要出事。
梁芮是被薛常耀收買的,她以為萬無一失的計劃,卻因為一顆痣而失敗了,隻能說惡人的運勢到頭,活該!
桐一月的身體並無大礙,倪霄說她吸入的迷藥成為很少,所以沒有暈過去。
倪霄衝著桐一月豎起大拇指:“月月,你的反應能力真不錯,要不是你及時閉氣,你現在肯定已經失去意識了。”
話雖如此,但翁析勻還是不放心的,眉宇間流瀉出淡淡的擔憂。
“倪霄,薛常耀派來的人所用的迷藥,還不知道是什麼成分,我想帶月月去醫院做個詳細檢查,以防萬一,順便把迷藥拿去化驗。”
倪霄聞言,覺得翁析勻說得有理,點頭道:“行,我跟你們一起去,檢查一下也好放心。”
“你還是留在這裏吧,我和月月都去醫院了,沒人坐鎮也不行,你就代勞一下,我們很快會回來。”
“這……”倪霄想了想也對,這裏總是需要人看著的。
“那好,你把那個藥帶去化驗,我會跟那邊的同事打電話知會一聲,你就能快點拿到報告。”
“……”
這邊休息室發生的事,由於控製及時,所以沒有被別人知道,避免引起恐慌。
翁析勻帶著桐一月暫離遊輪,梁熏也被帶到了岸上。
薛常耀可真是狠,對自己女兒都毫不手軟,在婚禮送上的一份大禮竟然是“迷藥”。
桐一月渾身無力地靠在翁析勻懷裏,她的心在隱隱作痛。自己的親生父親那麼毒辣,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他可有過真正的親情?
血緣親情原本該是這世上最牢固的一種關係了,但桐一月卻覺得凡事都不能一概而論,凡事都有例外的,就像薛常耀。
桐一月蒼白如紙的臉頰上露出一絲苦笑:“老公,還好我有你……”
是啊,幸好桐一月有翁析勻這個值得依靠的男人,能托付終身,找到溫暖的港灣,否則她的處境又會如何呢,她都不敢去想。
翁析勻知道桐一月在想什麼,他心疼她,憐惜地撫摸著她的頭發,溫柔如水:“我和孩子就是你最親的人,其他的事情別去想了,有些人,就當沒有存在過吧。”
“嗯,我知道……”
桐一月也明白,自己與薛常耀之間是不可能有冰釋前嫌的一天,他是個瘋子,是個心靈扭曲的人,而她還有良知有人性,永遠不可能跟薛常耀為伍。
婚禮上暗藏的驚心動魄,貴賓們並不知情,他們依然在好吃好喝繼續玩樂,就當是來遊輪旅行的。
新郎新娘在忙活什麼,也沒人去在意了,既然來了就該好好享受豪華遊輪一日遊,吃著美食品著美酒做做SPA,或是在甲板上曬太陽吹海風欣賞碧海藍天……
總之,怎麼悠閑怎麼來,自己顧好自己就行。
新郎新娘暫時離開,伴郎伴娘呢,還在休息室裏……休息。
陶貝羽倒在沙發上,滿臉通紅,鞋子也脫掉了,仰麵躺著,醉眼迷離,嘴裏還在碎碎念:“該死的,薛常耀那個神經病還想害月月……幸好咱家月月命大福大,沒事……嗝……”
這還打上酒嗝了……
每當這種喝得暈乎乎的,就是陶貝羽流露出小女兒嬌態的時候。清醒時冷靜成熟,現在卻是毫不掩飾本性,像個可愛的小姑娘,正抱著抱枕,嘟著嘴,醉醺醺地瞅著眼前的男人……
“你……倪霄,你老實交代,你跟我……那個的時候是啥感覺?”
倪霄也沒少喝,這會兒還飄飄然的,一聽陶貝羽這話,他那張清俊迷人的容顏就越發紅的魅惑。
“你想知道?”倪霄勾唇一笑,盡顯曖昧。
陶貝羽精致的臉蛋緋紅,憨憨地點頭:“嗯啊,快說。”
倪霄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跑去把休息室的門給反鎖好了。
陶貝羽怔怔地望著他:“你……幹嘛?”
倪霄凝視著眼前這千嬌百媚的俏佳人,她雪白的肌膚在明媚的光線裏猶如上好的陶瓷發出誘人的光澤。
她粉紅的雙唇也有魔力,仿佛是盛開的花朵任君采擷……
倪霄感覺口幹舌燥,吞了吞口水,覆在她身上,沙啞的聲音透著欲念:“你不是問我跟你那啥的時候是什麼感覺嗎,我……我不記得了,所以我現在想重溫一下,那我就能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