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析勻的外公,唐老先生正一臉慈祥地看著蘭卡斯:“怎麼你還沒女朋友啊?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幾個?你跟析勻是好兄弟,他都結婚幾年並且孩子也幾歲了,你還沒動靜……”
“咳咳……”蘭卡斯微微一愕,隨即又笑得燦爛:“您就饒了我吧,我還想再瀟灑幾年,嘿嘿……”
“你這小子,不知道傷了多少姑娘家的心了。”
“……”
好吧,其實單身人士參加別人的婚禮那就是自己找刺激,父母和長輩都會趁機把話題轉移到你身上……
台上儀式快要結束,翁析勻拉著桐一月的手,對著話筒高聲說了一句:“我這輩子隻會有一個老婆,就是我孩子的媽,我身邊這位美麗的女士,我希望可以跟她一起度過我們的銀婚、金婚,甚至是鑽石婚……”
簡單樸實卻又是最真摯的情話,贏得了更多的掌聲,而桐一月都感動得熱淚盈眶了。
隨著司儀輕鬆幽默的幾句話,儀式結束,也宣布午餐時間到,開飯咯。
遊輪上最大的中式餐廳坐滿了人,菜都已經陸續在上著,新郎新娘先去換敬酒服了。
這喝酒的事是避免不了的,但翁析勻桐一月是今天的主角,如果敬酒一輪下來就醉倒,那確實不太好,所以這艱巨的任務就會落在伴郎伴娘身上。
倪霄的酒量還行,跟翁析勻不相上下,但陶貝羽就比桐一月的酒量強很多。有了這兩個好友助陣,敬酒的事就不用太擔心了,拿下沒問題。
倪霄的父母可沒閑著,一邊吃著喜酒一邊在物色,看看有沒有跟兒子年齡相仿的單身女孩子。
寶寶和綿綿由羅嫂帶著,很乖,不會到處亂跑,並且寶寶還會照顧綿綿吃飯。
兩個孩子其實今天也挺累的,當花童嘛,到現在已經餓得慌,一坐上桌就開吃。
綿綿的小手拿著一根青菜在啃,大眼睛卻跟著爸爸媽媽轉。
“哥哥,為什麼爸爸媽媽不來跟我們一起吃飯?他們走來走去的幹什麼啊?”
寶寶這孩子特聰明,稚嫩的聲音在安撫綿綿:“他們要敬酒,沒那麼快吃飯,你快吃啊,這個……你最喜歡吃的,給你。”
說著就夾起一塊放到綿綿的碗裏。
“嘻嘻……哥哥最好啦……我想喝湯……”
“嗯,喝湯!”
“……”
兩個乖巧的孩子讓大人省心不少,翁析勻桐一月他們幾個敬酒一圈下來已經是麵紅耳赤的。
本來是喝的葡萄酒,可有的長輩卻喜歡喝白酒,拉著翁析勻和倪霄多喝兩杯,幾十桌下來,那就算再好的酒量也得暈。
還好翁析勻體質過人,加上事先吃了點東西做準備,才能撐下來,敬完酒,這四人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好累。
雖然累,但也是開心的,看著大家都沉浸在和諧的氣氛中,仿佛空氣裏都洋溢著幸福的味道。
翁析勻還沒能消停,他被翁老爺子叫去那一桌了。
桐一月坐在了兩個孩子這一桌,她隨意吃了點東西就去了後邊休息室,她有點頭暈,想小憩片刻。
化妝師緊跟了上去,因為桐一月也該補妝了。
這婚禮啊,專門請來的資深化妝師,從一大早就開始圍著桐一月轉了,人家也很敬業,上了遊輪也還全程守著,隻要有需要,立刻就出現為桐一月補妝。
桐一月進了休息室就癱坐在椅子上,顯得很疲倦,高跟鞋脫下來了,踩著地麵的感覺真舒服啊。
桐一月半眯著眼睛,聲音慵懶:“梁熏,我的眼睛花了吧?”
化妝師叫梁熏,桐一月輕喚著她的名字,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
梁熏身為一個職業的高級化妝師,這時候本該立刻開始工作的,可是她的神色卻有點奇怪,進來之前還一臉和善,但現在怎麼不對勁?
此時此刻,外邊在甲板上透氣的陶貝羽和倪霄也累得夠嗆,幹脆暫時出來一會兒,等清醒點再進去,不然可能要趴下了。
倪霄隨口問了一句:“月月呢,你有沒有看到?”
陶貝羽往前邊一指:“她好像去休息室了吧,化妝師估計要給她補妝。”
陶貝羽雖然喝了不少酒,但酒醉三分醒,她的意識還在。
隻聽她皺著眉頭小聲嘀咕:“月月那個化妝師真奇怪,上午我在月月家裏見到的時候,明明記得化妝師的後頸有顆痣,但剛才我看見她的脖子居然那顆痣沒有了……可能我真的喝醉了……”
“啥?什麼痣?”倪霄直覺有點異常。
“就是那個化妝師啊……她的痣沒有啦……”
倪霄愣了幾秒,驀地大喊:“不好!快去看看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