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田律師的咳嗽聲打破了僵硬的氣氛,他現在的臉色也不像剛才那麼輕鬆了。
田律師最想問得一句話就是:“翁少,您到底跟這件事有沒有關係啊?”
這些話都隻能是田律師在心底一閃即逝的,他沒忘記自己是翁析勻的私人律師,怎能輕易懷疑呢。
“怎麼,翁先生是決定要交代了嗎?”陳煥拿起了筆,他認為翁析勻這下是必須撂了。
就連田律師走在皺眉頭,看起來翁析勻真的沒什麼可掙紮的。
但,翁析勻卻突然笑了。帥出天際的一張臉,從冰封到綻放笑容,一秒的時間就發出迷人的光芒,他笑得很開心,甚至很自信。
陳煥感到莫名其妙,被翁析勻笑得有點發毛,不由得板起臉:“這是錄口供,請你嚴肅點。”
“嗬嗬,我高興了也不能笑嗎?”翁析勻冷哼一聲說:“如果你們是以剛才所說的為依據來抓我的,那我可以告訴你,胡錇,我確實認識,我也是在前不久給了他200萬,但是……”
說到這,翁析勻話鋒一轉,眸色陡然變得很沉:“你們有點手段,竟然能查到胡錇這200萬是我給的,可你們不知道我是為什麼會給他,因為我要他為我提供線索,我要找一個人,胡錇是我在海外的眼線。至於他又為什麼會跟魏晉華有聯係,我不知道。”
翁析勻如此說辭,並沒有讓警察相信,在警察看來,他隻是在為自己狡辯。
“翁析勻……”陳煥對他的稱呼都變了:“你以為警察是那麼好忽悠的?我們憑什麼相信你是因為要讓胡錇幫你找人才給他錢的?事實擺在那裏,在你給了胡錇200萬之後的一個星期,他就給魏晉華一筆錢,然後翁冕就被魏晉華撞了,人證物證都有,你還不承認?”
翁析勻的一隻手正在玩著打火機,聽陳煥這麼一說,翁析勻神色一冷,啪地一聲,打火機給放在桌上,他眼裏那兩道寒芒也隨之更甚:“想要我證明?但很可惜,我跟胡錇的聯係,是機密,你是刑警隊長沒錯,可你的級別還不夠知道這類機密。”
機密……這詞兒一出來,陳煥就更窩火了,他的耐心都用完,滿以為有了這樣的證據,翁析勻就該交代了,但沒想到居然用“機密”二字就將他打發。
看樣子,這審訊還要僵持下去……
家裏,桐一月帶著孩子在睡覺,由於翁析勻不在,綿綿這小不點兒就趁機睡在了桐一月的身邊,依偎在媽媽懷裏,睡得正香。
桐一月先前也是睡不著,可快到要天亮的時候實在是太困,睡了一個多小時,化妝師來了,她該起來開始化妝,為婚禮做準備了。
化妝師是一個年約三十的女人,精明幹練,做事麻利,一大早的來為桐一月化妝,精神狀態很好,一進門就是說聲:“恭喜”。
桐一月是有苦說不出,擔心翁析勻,心裏忐忑,哪裏還有辦喜事的心情。
化妝師隨口問了一句:“怎麼沒看見新郎呢?”
桐一月下意識地看看時間,翁析勻去警局都幾個小時了還不回來,到婚禮的時候他真的能準時出現嗎?
薛龍在電話裏說了,翁析勻的意思是讓桐一月先去婚禮現場,他如果時間晚了就直接從警局過去跟她彙合。
桐一月隻想著翁析勻了,化妝師給她化妝都能感覺到她心不在焉的樣子。
不過化妝師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以為是新娘子緊張所致。
“翁太太,您先生對您那真是好得沒話說,不知道多少人羨慕呢,這婚禮也是精心準備的,一切都不用您操心,你就安安心心地化妝,做個最美的新娘就好。”
桐一月望著鏡子裏的自己,這張曾經稚嫩的臉,如今多了幾分女人味,這是成長,是經曆,而這些都有翁析勻的痕跡。
“是啊,他對我是太好了,這輩子,我能遇到他,別無所求。”桐一月略顯沙啞的聲音,內心太多的情緒在洶湧。
今天是她和翁析勻的大日子,補辦婚禮,是這些年來最大的願望。曆經生死,嚐盡悲歡離合,這個家太需要溫馨和甜蜜,需要喜慶。
但就是這樣的日子,翁析勻此刻還在警局……
化妝師一邊為桐一月精心裝扮,一邊還豔羨地說:“您是不知道,外邊好多人都在議論,說您和翁先生是情比金堅,像翁先生那樣優秀的人,這麼多年卻隻鍾情於您一個,這不但說明您值得他愛,也看得出翁先生是個專一的人,這在豪門裏,真是太難得了……”
化妝師的感歎,是發自肺腑的,沒有嫉妒隻有真心的祝福。
桐一月卻是越聽越難過,她多希望翁析勻能出現在她麵前啊,她害怕到了婚禮現場還見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