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整天,桐一月都在思索著要怎樣才能解決戒指的問題,想來想去,也隻有陶貝羽能幫她了。
薛常耀不允許桐一月在這婚宴前幾天去找陶貝羽,但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桐一月在下班之後就告訴薛常耀,她要跟陶貝羽見麵,要商量商量婚宴當天她的穿戴造型。
不允許她去找陶貝羽,那就把陶貝羽接到薛家來,這樣總行了吧?
薛常耀是個專橫的人,如果陶貝羽來薛家,在他眼皮子底下,他也不擔心這兩個年輕女人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薛常耀同意了,讓黃立煬將陶貝羽接過來。
陶貝羽在電話裏聽桐一月說了,她能猜到一定是桐一月被限製了自由,才不能去她那裏,隻能她過來了。
桐一月知道自己的手機卡都是被薛常耀監控起來的,她每個電話,發的每條消息甚至傳出去一張圖片都逃不過薛常耀的眼睛,不然的話,她直接電話就能解決疑問了,何必還要費勁把陶貝羽找來。
對付薛常耀這樣的人,必須小心謹慎,他的心思有多深,多可怕,桐一月是早就領教過了,不敢大意。
陶貝羽是個很聰明的女人,她來薛家見到桐一月,有保鏢在旁邊監視著,她說話也僅僅是圍繞著給桐一月造型的事。
原本這該是有專業的造型師來做,可桐一月跟薛常耀說了,她希望在婚宴那種重要的日子,是好姐妹為她打扮的。
梳妝台上放了幾套首飾,都是薛常耀拿出來的,每一套都價值上百萬,每一套都各有特色,都是難得一見的珍品。
桐一月拿著一條黃寶石項鏈放在脖子上,衝著陶貝羽眨眨眼:“這個好看嗎?”
陶貝羽點點頭,但是卻又說:“我們還是先看看晚禮服吧,才能選到合適的首飾來搭配。”
“好!”桐一月拉著陶貝羽的手去了衣帽間,裏邊很大,是女人比較私密的地方。
兩個保鏢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上去了,站在衣帽間的外邊,麵無表情地注視著兩個女人。
陶貝羽不由得咋舌:“月月,你老爸真是操心,不但讓保鏢隨時跟著你,並且還是兩個精通中文的保鏢。”
桐一月無奈地笑笑:“是啊,父愛如山,哈哈……”
嘴上這麼說,心裏卻是在腹誹:這樣的父愛,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貝羽姐,這兒有幾件晚禮服,白色的香檳色的,還有粉色,銀色……我眼睛都挑花了,你幫我拿一下主意吧。”
桐一月故意說得比較大聲,就是為了讓保鏢聽到。
陶貝羽望著眼前這一排的嶄新的晚禮服,不禁感慨:“你這裏就是奢侈品專櫃啊。”
“哎呀貝羽姐,你就別取笑我了……”
“月月,你是選擇困難症。”
“對對對,就是選擇困難症,如果隻有一件,那我都不用糾結了,可是幾件放在這裏,反而不好挑,好像每一件都很好看。”
這時候桐一月是背對著衣帽間的門,保鏢看不到她的臉,她一邊說話一邊向陶貝羽遞眼色:“我去換上你瞧瞧。”
陶貝羽立刻心領神會,不動聲色地說:“好啊,你穿上才看得出來哪一件最適合你。”
陶貝羽將那件香檳色的晚禮服拿出來,轉身卻瞪著保鏢:“我要換衣服了,你們難道還要看?”
兩個黑人保鏢不由得麵麵相覷,露出一點為難之色。
桐一月皺著小臉,不悅地說:“你們把衣帽間門關上,我換好就會出來了,我總不能當著你們的麵換吧?”
保鏢沒辦法,確實,他們不可能也不敢看桐一月換衣服,隻能灰溜溜地站在一旁,順手將衣帽間的門給帶上。
幾分鍾後,桐一月就穿著換好的晚禮服出來了,美得像是從畫裏走出來的人。那兩個保鏢看得都呆住了。
陶貝羽對這件晚禮服讚不絕口,更多的是誇桐一月身材保持的很好,即使是生過孩子,可體型卻窈窕妙曼,不愧是辣媽一枚,羨煞無數的女人啊。
之後桐一月又一一換上其他幾件晚禮服,選來選去,她和陶貝羽都覺得還是第一件香檳色的最滿意。
緊接著又開始挑首飾,鞋子……直到晚上快10點了,陶貝羽才離開。
桐一月送陶貝羽到大門口,會由保鏢將陶貝羽護送回酒店去。
可是,當走到別墅的門前,還沒上車,黃立煬卻跑過來了。
這人是要做什麼?
桐一月看黃立煬這一臉諂媚的笑,頓時覺得沒好事。
果然,黃立煬訕訕地說:“大小姐,薛先生有吩咐,您的朋友臨走前,得檢查一下……”
“什麼?”桐一月臉色驀地沉下來,憤然怒視著黃立煬:“這是我的好姐妹,是我叫她來家裏的,你們憑什麼檢查她?什麼叫待客之道,難道連這點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