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冒充蘇成剛就能讓我交出東西,休想!如果不交出蘇成剛,大不了我們今天就來個魚死網破,畫,我是不會給你的!”桐一月憤怒的雙眸目光淩厲,緊緊抱著包包,決然的目光顯示出她此刻的激動。
這男子倏地皺眉,不知是在思索還是慍怒,隻見他掏出了手機……是有人打電話來了。
通話內容是什麼,桐一月不會知道,但她卻看見這男人的臉色明顯的發生了異變,在結束通話之後,他的眼神陡然變得十分古怪而可怕,很像是森林裏的猛虎餓了幾天之後終於發現了一隻小白兔。
發生什麼了?是什麼樣的電話?
桐一月直覺不妙,驚恐地後退。她退一步,這男子就上前一步,直到她抵在牆角退無可退……
“你……你要幹什麼?”桐一月全身都在抖,這種恐懼感太熟悉了,是危險來臨時的征兆,她不止一次體驗過!
這男子低聲地笑,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讓桐一月頭皮發麻。
“你不是要這幅畫嗎,在包包裏,給你……給你……”桐一月來不及思考了,她預感到了危險的氣息,急忙將包包丟向他。
原本對方應該是得到畫之後就玩消失的,但這男子一手抓著包包,另一隻手卻死死抓住了桐一月的肩膀,讓她動彈不得。
桐一月大驚失色,本能地掙紮,卻聽這男子說……
“你運氣不太好,本來我們得到畫之後就該走了,可是,剛剛接到我合夥人的指使,不但要畫,我們還要你這個人,所以……”
他話音一落,桐一月驚悚地睜著眼,情急之下衝著前邊那個正朝這裏走過來的女服務員大喊:“救命……救命!”
那個女服務員果真快速上前去,但她卻不是幫桐一月脫身,而是笑著抬起一隻手,照著桐一月的後頸窩狠狠砍下去!
一個手刀,桐一月暈過去了……在她的身子緩緩滑下去之前,她看到那個女服務員衝著她露出詭異的微笑,似乎在嘲諷著什麼。
桐一月直到失去意識的一刻都是想不通的,為什麼會這樣?薛常耀一夥人,目標是那幅畫,既然得到了,為什麼還要將她帶走?
太多的疑問,隻有等她醒來才能有答案了。
桐一月被那個女服務員和戴眼鏡的中年男子架著上了飛機。但卻不是飛往夏威夷的航班空客,而是一架私人飛機。
已經通過安檢,桐一月被順利地帶上了飛機。
這一架飛機裏的陳設布置,堪稱空中五星級酒店,奢侈的程度令人咋舌。
寬敞的真皮座椅,有兩排是並列的,有兩張長沙發卻是麵對麵的,另外還有吧台,酒櫃,影視廳,淋浴房……
先前那個將桐一月打暈的女服務員,現在搖身一變成為了這架飛機上的空姐,換了身衣服,正在為坐在舷窗邊的兩個男人倒酒。
其中一個就是戴眼鏡的自稱是蘇成剛的中年男子,另一個則是千呼萬喚始出來的……薛常耀。
桐一月被扔在沙發上,還昏迷著沒醒。
空姐為兩個男人倒好了酒之後就下去了,像隱形了似的。
戴眼鏡的男子拿著高腳杯,冷眼斜睨著薛常耀,略帶諷刺地說:“畫到手了,你卻還要多此一舉將桐一月帶上飛機,你是不是腦子糊塗了?”
敢這麼跟薛常耀說話的人,沒幾個,但眼前這個就是其中之一。
這時候,飛機已經在啟動……
薛常耀手裏也拿著紅酒杯,那腥紅的液體映照著他眼裏藏不住的欣喜,還有幾分讓人看不懂的複雜。
“我做事自由分寸,如果沒有充分的理由,我不會帶上她。”
“嗬嗬,理由?她是翁析勻的老婆,就算她聰明過人膽識不凡,也不至於你這麼重視吧?剛才在候機室裏,我接到你的電話,你叫我想辦法把她帶上飛機,我就納悶了,到底出了什麼事,你要做出這樣的臨時決定?”
薛常耀竟然歎了口氣,目光看向昏迷中的桐一月,那眼神十分怪異,沒有恨沒有怒,隻有一種無奈和惋惜。
“確實是有事……在半小時前,我得知了一份DNA報告的結果,所以,我必須將她帶走。”
“DNA報告?”那男子頓時就愣住了,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神裏盡是滿滿的震驚。
“天啊,你是說,這個桐一月,她……她是你的……”
薛常耀沉默著看向窗外,這時候飛機已經起飛了,而桐一月還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將會發生怎樣驚天動地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