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一月喝著香濃的魚湯,豎起大拇指,讚不絕口:“太美味了!”
翁析勻吃得少,他的眼神一直都停留在桐一月臉上,柔情似水的,像是怎麼都看不夠。
桐一月吃著這一桌子的好湯好菜,她心裏不知怎的突然泛起一絲酸澀,眼裏的神采驀地暗淡了幾分,喃喃地說:“我昨晚做了一個夢……夢見我生了雙胞胎……”
這話一出,氣氛陡然就沉悶了下去。
桐一月不是故意要破壞氣氛,隻是她因昨晚那個夢而憋了整天,心裏一直泛堵,如果再不說點什麼,她的情緒會更沉重。
翁析勻是她的老公,她有什麼心事和不開心的,當然應該跟他傾訴了。
翁析勻心裏一疼,大手撫摸著她柔軟得長發,溫柔地說:“我們以後的日子還長著,等霍韋研製出了解藥,我的毒就能完全根除,過兩年,我們再生孩子,也不是不行,到時候你想生多少我都配合你。”
最後那句話將桐一月逗笑了,噗嗤一下,剛才的陰霾就散去。
“什麼啊,我想生多少你都配合?”
“對啊,隻要老婆高興,咱們生一打都行。”
“你……我又不是母豬!”她嬌嗔地瞪眼,這神情,可是把翁析勻給勾到了。
他一低頭吻上她的唇,她順勢就摟著他的脖子,兩人這默契,比接吻魚還甜啊。
飯已經吃得差不多了,翁析勻這興致一來,就將桐一月抱起,往臥室裏走。少不得又是一番激烈的酣戰,因為他已經憋了好久,今晚怎麼著也要好好疼愛一下,好好慰勞慰勞自己。
翁析勻和桐一月在浴室裏出來的時候已經是餘韻未褪,可很快他又恢複了體力,而桐一月是這麼愛他,怎舍得他憋著呢。
臥室裏隱隱傳出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息,臥室外邊聽到的人就抓狂了,隻可惜,臥室反鎖著,她進不去。
夏綺雲回來就看見一桌子的菜盤擺著,再一看,翁析勻的臥室緊閉,再一聽,裏邊的聲音,那是……
夏綺雲氣得想殺人,使勁敲門,踹門,但沒人理會她,裏邊那夫妻倆照樣做著晚間運動。
“你們……你們……”
夏綺雲氣得說不出話來,想說你們無恥吧,可人家是夫妻啊,正常的夫妻生活,哪裏無恥了?
想說點威脅的吧,隻怕裏邊的人現在都聽不進去。
夏綺雲最後隻能氣衝衝地跑進自己臥室,關上門,在裏邊大喊大叫地發泄著。
大約過去一小時,翁析勻才從臥室裏出來,看看時間,晚上十點了。
徑直走到夏綺雲的房門口,敲敲門,進去,看見夏綺雲,翁析勻也沒有多的廢話,直接說:“還有兩個小時就12點了,我的藥呢?”
夏綺雲正在氣頭上,手一揚,將一個小瓶子仍在沙發上。
她很憤怒,氣得跳腳,但翁析勻卻隻是沉默著將小瓶子撿起來,打開瓶蓋,將裏邊的氣體吸進去。
翁析勻吸過幾次這個藥,對於藥的味道很敏感,此刻他感覺到一點不對勁,不禁抬眸盯著夏綺雲,疑惑地問:“這次味道怎麼這麼淡?”
夏綺雲黑著臉說:“你是昏頭了吧,藥沒有問題。”
翁析勻半信半疑地瞅瞅夏綺雲,最後還是無言地離開她的房間。
剛才或許是他的嗅覺不夠靈敏了嗎,才會聞著感覺藥味比平時淡了些。
翁析勻回房睡覺了,夏綺雲卻是整晚沒睡。
到了第二天早上7點鍾,桐一月像往常那樣去叫醒翁析勻,但是,他睡得太沉,半天叫不醒。
桐一月感覺不妙,使勁推推他,甚至掐他,他都還是沒動靜。
糟糕!
桐一月立刻去見夏綺雲,可是,那女人卻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
“夏綺雲,你說,這怎麼回事?”
夏綺雲懶洋洋地冷笑:“什麼怎麼回事,不就是他又昏睡過去了麼。我說過叫你們別惹我生氣,但你們不聽,總是要刺激我,現在我不樂意給他解藥了,讓他睡幾天再說吧。”
桐一月聞言,差點破口大罵,而如果翁析勻此刻能聽到的話,鐵定要氣得吐血了。
原來昨晚夏綺雲給的瓶子裏那氣體是不對勁,被她放出了一半的,所以翁析勻吸進去之後也起不到效果,又昏睡過去了。
最要命的是翁析勻今天要行動啊,計劃全都安排好了,沒想到夏綺雲這邊出了漏子,居然不給解藥,那今天的行動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