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最好別超過100字的內容?這麼短?”薛龍就不明白了,這是為啥?
鄧律師立刻解釋說:“言簡意賅,不廢話,但是每一句都能直擊要害,讓每個看到的人都能引起一點震動,不在於字數多,關鍵在於份量。”
程鬆撓撓頭,小聲嘀咕著:“聽起來貌似很難。”
“當然了,我們不是隨便發著玩的,我們是為了更好地引導大眾輿論,是為了爭取一點主動權。所以這第一條的內容太重要了。”桐一月說著也都麵露焦急,怎樣才是適合的內容。
薛龍驀地冒出一句:“要不就直說是有人動用了權限才會讓大少爺含冤莫白?”
“不能直接說有人動用了權限,否則,估計這條圍脖發出去不久賬號都可能被封。”鄧律師很堅決地說。
“……”
“那不如就隻替大少爺含冤,這樣總該行了吧?”
“其實這幾天網上有很多人在為翁先生含冤,現在翁太太站出來含冤,固然是可以,但是震撼力會小了許多。應該想想稍微特別一點的,出人意料的內容。”鄧律師不愧是見識多廣,考慮很周到。
但是這很讓人鬱悶,都快7點鍾,原來預計8點鍾就發出第一條的,可現在卻連內容都還沒確定。
桐一月都糊塗了,心亂如麻,到底什麼樣的內容才能打動人心呢?
桐一月現在是主心骨,是最重要的決策人,她的決定才是關鍵。
焦頭爛額還是想不到合適的內容,桐一月心煩意亂,暫時停止了討論,她去天台透透氣。
這屋子是躍層的,頂樓有個屋頂花園,旁晚的時候坐在這裏,看著滿天彩霞,再看看魚池裏的水草和魚兒,輕鬆悠閑的氣氛也是能讓心情緩和一點。
桐一月窩在藤椅上,仰麵朝天,目光呆滯,腦子裏卻閃過很多文字,卻總是抓不住重點,總是不能讓她滿意。她甚至在想,該不該請個專業人士來撰稿?
她出神,手機震動了好幾遍都沒留意,但還是有人在不斷地打電話,她終於是看到了……原來手機被設置了靜音,是陶貝羽打的,都連續打四遍了。
視頻通話,桐一月一開啟就看見陶貝羽那關切而又焦急的表情:“月月,我跟公司的人調換了一下出差地點,我來京城了,我現在在……你再把地址發一遍,我找不到你住的地方。”
原來陶貝羽因為擔心桐一月,才爭取到了這次出差到京城的機會,一下飛機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桐一月。她隻知道桐一月現在租的地方在某某商場附近,可不知道詳細的位置。
桐一月頓時來了精神,立刻下樓去,叫上程鬆開車,一起去接陶貝羽。
半小時後,陶貝羽就出現在了桐一月這臨時的住處,但是一進去就感覺氣氛好沉悶壓抑,大家都在為一件事而爭論著。
桐一月要急著今晚發圍脖出去,簡單地跟陶貝羽介紹了一下情況,就忙著跟鄧律師他們繼續商量了。
陶貝羽理解桐一月的處境,絲毫沒有介意,她就是坐在旁邊當個聽眾。
女人和男人本就是兩種不同的思維模式,有些東西,男人是無法代替女人去思考的。不是說男人不如女人,隻是有時需要感性的時候,男人或許沒女人那麼敏銳的觸覺。
陶貝羽聽了半晌,也知道是怎麼回事,看大家討論得那麼激烈,陶貝羽忽地咳嗽了幾聲……
“咳咳……不好意思,我想打斷一下行嗎?”陶貝羽可沒端架子,在這裏,她不是總經理,她隻是桐一月的閨蜜。
桐一月趕緊地點頭:“貝羽姐,你說。”
陶貝羽的眼神格外溫柔,看著桐一月就像是對著自己的親妹妹似的。
“月月,我隻是個人觀點,希望你們不要介意……我覺得,既然你是翁析勻的妻子,你在這樣特殊的時刻通過他的賬號發圍脖,你幹嘛要想那麼多,你隻需要表達你對他的思念就好。是真摯的情感,還怕不能打動那些網友嗎?”
旁觀者清!陶貝羽這番話,讓這個團隊的人都安靜了下來,幾秒之後,桐一月的眼睛亮了,蹭地站起來,激動地說:“對,我想到該寫什麼了!”
靈光一現,桐一月恍然大悟,另外幾個男人仔細品味一下陶貝羽說的,似乎也不是沒道理啊。
試試看吧。
於是,十分鍾後,翁析勻的圍脖賬號就出現了桐一月發出的第一條內容,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被眾多網友轉發,評論數在迅速增加,就是不知道翁析勻此刻有沒有在默默圍觀?
桐一月到底發了什麼樣的內容而引起了那麼多人的共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