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一月,你這麼狠,你會有報應的!”周璐清衝著桐一月的背影怒吼,眼裏盡是歹毒。
就在桐一月前腳剛走,周璐清身後就出現了翁霽凡的身影。
周璐清一回頭看著這個陌生的男人,不由得心聲疑惑,下意識地問:“你誰啊?站我身後多久了?”
“沒多久,但是也夠了。”
“你什麼意思?”周璐清心想,不會是剛才她和桐一月說的話被這個男人聽見了?
翁霽凡竟然很幹脆地說:“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其實,我覺得,桐一月不願幫你,真是有點忘恩負義呢,不過,我到是有這個能力可以幫幫你的公司。”
“你?”周璐清驚訝,這才仔細打量這個男人的穿戴。
穿的工作服,但是周璐清卻看到他的皮鞋和手腕上的表……可都是頂級名牌啊。
周璐清的表情立刻就陰轉晴,笑得無比燦爛:“說說看。”
翁霽凡譏諷地瞄了瞄周璐清,伸出手,眼底藏著一絲奸詐:“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翁霽凡,我父親是翁析勻的二叔。”
周璐清差點驚叫出聲,想不到自己運氣這麼好,剛才碰了一鼻子灰,轉眼卻遇到了翁家的少爺?
所謂的一拍即合,有時不是因為真的有默契,而是各自都在算計著同樣的東西,就像現在翁霽凡和周璐清。
兩人後來達成了什麼樣的合作,當然是保密的,可以肯定的是,準不是什麼見得光的事。
今天,翁析勻睡午覺睡過頭了,平時是隻睡一個小時,但現在睡了兩小時,還是薛龍將他喊醒的。
醒來之後還是有點困,感覺很疲倦。
恰好倪霄打電話來,聽到翁析勻在那邊哈欠連連的,這可是以前沒有的事。
倪霄忍不住調侃他:“翁大少,你是不是昨晚太勞累了?你不會是霸占了桐一月一晚上吧?你那個聰明絕頂的兒子竟然沒有打斷你?”
翁析勻沒好氣地說:“昨晚我一個人睡在別墅,你想象力太豐富了。”
“哈哈,就算不是昨晚上,那也可能跟你最近耕耘得太勤有關係,估計是……腎虛。”
“去你的,我身強力壯,怎麼會腎虛。”
“……哈哈,那可說不準。”
翁析勻冷不丁冒出一句:“難怪你這嘴會招惹到陶貝羽揍你,真是欠揍。”
“誰?你說誰?陶什麼?那個打了我的女人?”倪霄一說起這個就激動。
“是啊,她叫陶貝羽。”
“好,我記住了,省得我再去問你家桐一月。”這男人的怨念啊。
翁析勻掛了這通電話時,薛龍已經在候著了,提醒他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
是時候去精神病院了,翁析勻約好了夏綺雲的主治醫生,了解一下最近她的病情進展,如果穩定,就會把夏綺雲送回到她的老家去。
精神病院這處地方臨近郊區,環境清靜,遠離鬧市,是個休養的好去處。
夏綺雲被送來這兒已經有半個月了,翁析勻來過兩次,這是第三次。
這是全市最大的一所精神病院,床位還挺緊張的。夏綺雲被安排在三樓的一間病房,有專人看護守著。
她被送來的當天就由三位權威的精神科醫生確認,是精神失常了,還好送來得及時,否則繼續惡化就更難治療。
翁析勻此刻正在主治醫師龐院長的辦公室裏,臉色有幾分沉重。
“半個月都沒有好轉,一點起色都沒有?”
龐院長慈眉善目,聞言,歎息地搖頭:“不是我們院方不盡力,而是這精神失常,不僅僅隻是精神上的問題,其實最關鍵是心理。所謂心病還需心藥醫,翁先生你該明白我的意思。”
翁析勻當然明白了,夏綺雲不配合治療,鬧騰得很凶,隻有他在的時候,她才會安靜一點。
真是棘手,翁析勻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夏綺雲的父親曾是翁析勻母親的同事兼朋友,並一同參與了當時的修複小組。如今,隻剩下夏綺雲一個了,如果她就這樣瘋下去,翁析勻會感覺難以向母親那死去的舊友交代。
與院長談過話,翁析勻去了夏綺雲的病房。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目不斜視地經過翁析勻身邊,去給夏綺雲打針。
夏綺雲看見翁析勻在她眼前,她也就不鬧,隻是傻笑看著他。
男護士為夏綺雲打完針,一言不發的轉身就走……
這一切看起來沒什麼異常的,可是,就在這男護士往門口走,到了翁析勻背後時,霎那間,異變突起!
男護士目露凶光,高舉著一根針筒衝著翁析勻的後背猛地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