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昊能坐上今天的位置,豈會是個蠢貨?一摸到桐一月的肚子,他立刻知道不對勁,根本不是脂肪,那多氣,還一臉“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桐一月現在是特別緊張自己的肚子,這秘密能瞞多久算多久,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份危險,誰讓這孩子是翁析勻的呢,她不得不小心翼翼護著,就怕招來禍事。
惹毛了桐一月,她腦子一熱,腳一抬,猛地踩在乾昊那雙亮堂堂的皮鞋上,痛得他縮腳悶哼。
“你……居然踩我的腳……你……”
桐一月趁機奔向教室門口,還不忘回頭衝他說了句:“沒事別惹我!”
是啊,幹嘛要去惹一個孕婦,護犢子是孕婦的本能。
乾昊坐在椅子上,看著自己那皮鞋上的腳印,一抹灰,不由得牙癢癢。
“好你個桐一月,膽子不小……”
這時候,隻聽身後傳來一個驚訝的聲音:“老大,您的鞋子……那個女生幹的?要不要我去教訓她一下?”
這個穿黑衣服眉心有一顆痣的男子略有點胖,是乾昊的手下,赤熛。
乾昊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教訓?我教過你可以對女性出手嗎?我們是爺們兒,去教訓一個女學生,像什麼話!”
赤熛摸摸腦袋,訕訕地笑:“是是是,老大教訓的是,我記住了。”
這乾昊雖然有時吊兒郎當的,可他也有自己的一套,除非特殊情況,不會對女性出手,這是出來混起碼的原則。
外界紛傳格拉梅特拍賣行百年前就是一夥跑江湖的起家,有道上的背景,後來生意做大了才開始洗白的。
且不論這是真是假,乾昊現在身居高位,他卻並沒因為這個而得意忘形,更不會下作到因為被人踩一腳就要去報複。因為,那不是一個繼承人該有的作風。
“老大,乾先生知道您在這裏上鋼琴課了,他好像很生氣……”赤熛說到這個也挺無奈的,乾昊和父親的關係很緊張,平時一般不會提及。
果然,乾昊聽了,嗤笑著說:“從我進柏克利音樂學院的時候,他就不爽了,恐怕是再過十年,他也不會接受我的興趣愛好,他隻會覺得我應該為拍賣行付出全部。”
赤熛默然,他是跟著乾昊的,但乾先生是乾昊的老爸,他不便評價。
“還有……乾先生的意思是,老大您……您應該看看這兒有沒有合適的對象,盡快……盡快……”赤熛苦著臉,硬著頭說出了這個最讓乾昊忌諱的問題。
“嗯?”乾昊眸光一寒,眼神裏多了一道凜冽:“你知道該怎麼回複他。”
赤熛暗暗叫苦,乾昊說過,凡事被家裏問到這個事,都一律回答說他現在不想結婚。
赤熛夾在中間也不容易,一邊是乾昊的老爸,一邊是乾昊,這父子倆因為關係僵硬,所以經常都會通過赤熛在中間傳話。
“咳咳……那個……我是按照老大的吩咐回複了,可是乾先生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