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是覺得喝了湯,就欠我更多了,是麼?”翁析勻似笑非笑,這表情簡直太有魅力了。
他的眼光也毒,一下看穿桐一月的想法。
桐一月也不想多說,就當默認。
“放我下來。”
“安份點,別亂動。”他淡淡地說著,腳步穩健地將她抱進去,一點都不吃力。
“就你這小身板,瘦了點,多吃有營養的,傷才好得快。”
又是這種話,桐一月聽到了隻會更緊張更抵觸,她那天才說了跟他扯平互不相欠,她不想兩人之間還繼續糾葛下去。不管他是真關心還是假關心,她都不想再留。
“我明天離開。”
此話一出,桐一月驀地感覺到他眼神的變化,陡然沉下來,好冷。
“看來你還是沒得到教訓,還是不懂什麼叫適者生存識時務者為俊傑。你知不知道,隻要你服軟,隻要你求我,我能給你想要的一切。”他完美的俊顏如冰山積雪,身上那種君臨天下的氣勢令人不由得心顫。
他說的話,是怎樣的一種誘惑啊,那意味著桐一月麵前出現一座金山,隻要她肯服軟,臣服,她就能立刻成為讓無數人豔羨的存在。
若說桐一月一點都沒有觸動,那肯定是騙人的,可是,她的眼睛卻看向了池子裏的魚兒。
她美麗如明鏡的雙眸,在一瞬的迷蒙後恢複清澈:“你是有常人無法比擬的能力和財富,你是可以給我很多,但你能給我快樂嗎?如果我臣服於你,我還有像魚兒那般自在的一天嗎?我和你不是一路人,或許在你眼中,我是傻子,可我還是要說……不。”
她認真的眼神在告訴他,她此刻是清醒的,不是衝動。
翁析勻的手臂緊了緊,瞳孔在瞬間猛地收縮,束成的光芒更加淩厲……快樂?她竟然說快樂?
這兩個字,狠狠地砸在他心上,讓他竟愣了一秒……快樂,那東西,其實他都感覺好陌生。從小到大,有幾時是快樂的?
強大如他,能給予一切桐一月所需要的物質,卻唯獨給不了快樂。
在他看來,滿足她所需要的一切,不就是快樂了?那她除此之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物質還滿足不了她麼?到底要怎樣才算是快樂的?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他心裏這麼想,嘴上卻不說。
能用錢解決的,都不是問題,隻有心靈和精神上的東西才是難以求得的。
翁析勻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將她抱進餐廳,吩咐傭人將烏魚湯拿來。
“喝。”一個字,幹脆簡單卻又充滿力量。
桐一月卻別開了視線,裝作沒聽到,扁扁嘴,皺皺鼻子,就是不喝。
她不知道自己這無意中的表情動作多麼嬌憨可愛,翁析勻竟沒有發火,而是伸手捏捏她的臉蛋:“這麼強,將來哪個男人娶了你都不知道是福是禍。”
“我……那是我的事,不要你操心。”她瞪著眼,俏麗的臉頰染上一縷紅暈。
“受傷了喝烏魚湯有好處……”他說著,自己卻喝了一口。
桐一月巴不得他都喝完才好,她可不想喝。
但是,下一秒,他就扣住了桐一月的腦袋,封住她的唇,將嘴裏的湯汁渡進她口中。
如此辦法喝湯,是苦是甜?這霸氣簡直要爆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