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白恩回答地很幹脆。

桑北的腦袋上一個個冒出來憤怒的‘井’字,他道:“那麼,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您打擾了我美妙的假期,讓我乘坐兩個小時飛機來回折騰,隻為了這份可有可無的文件?”

【嗯,雖然有些牽強,但大體還是正確的。】白恩道。

桑北怒喝:“白先生你實在太過分了,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他的情緒很快就鎮定下來,可接下來,電話那邊的白恩沉默了好幾分鍾,這讓熟知白恩套路的桑北知道對方在打心理戰術,但即使他知道,卻仍然產生出一種七上八下的慌張感。

常人的耐性普遍在2~4分鍾,桑北看著手表掐算,在第五分鍾的時候,白恩終於開口了:

【我不管,這是你的問題。】

然後,電話就被掛斷了。

一百三十九

鄭和是個很擅長享受也是真心喜愛生命的人。

他每天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準時晚上九點睡覺,會早起給自己熬一大鍋根本吃不完的東西,然後樂顛顛帶著去公司分給同事,或者節假日裏打開電視機,聽著裏麵的大媽偶像劇收拾家務。

與之相反的,是白恩的日常。

除了晨練這個好習慣,白恩基本上和健康無關。長時間熬夜、精神緊張、大半夜跑去郊外吹風看星星、心情不好就沿著江壩開車,找到稍微平緩一點的地方就跳下去遊一圈,然後*回到車上打著寒顫繼續兜風。

以上這些腦殘做法,都是白恩的光輝事跡。

深處j國,白恩和鄭和不得不二十四小時大眼對小眼,很多從前隱藏起來的、為人所不知的破習慣,通通暴露在陽光下。

“白先生,你洗漱完畢了嗎?”鄭和在樓梯口仰頭喊著。

房內,白恩正從酒櫃裏將紅酒拿出,細心擦幹瓶子外麵的水霧。

“白先生?你聽到了嗎?真是……你倒是說句話啊。”鄭和小聲埋怨,用圍裙擦了擦手,上樓去找人。

推開門,就見一大帥哥渾身赤果果地沐浴在陽光下,單手搖晃著紅酒杯,坐在窗框上欣賞朝陽,白恩眉目帶笑,轉頭看著鄭和,抬起酒杯,問道:“和我一起?”

鄭和忙不迭地搖頭,同時感覺到自己胳膊上的汗毛一根根立起。

這種在電視劇上都不一定能看到的裝逼鏡頭實在是挑戰他那顆不太堅強的小心髒:“那個……”他努力想要無視眼前這一幕:“你快穿衣服吧,下樓吃早餐。”

白恩搖搖頭,慢條斯理地說道:“不,今天是星期六,我一天都不會穿衣服的。”

鄭和表示理解不能:“星期六不穿衣服?哪兒來的規矩。”

白恩勾唇一笑:“我定的規矩。”

一百四十

白恩不穿衣服,也想拉著鄭和和他一塊不穿衣服。鄭和縮在沙發的角落裏,雙手抱胸捂得嚴嚴實實的,白恩歎息著搖頭:“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

鄭和嘀嘀咕咕地說道:“我就是‘孺子和朽木’的2.0升級版。”

“嗯?你說什麼呢?”白恩被鄭和逗笑了,長臂一伸便把人整個抱在懷裏。

鄭和一看見白恩那腹肌就要開始犯花癡,連忙咬住舌尖閉眼不去看。

“寶貝,你和我都‘坦誠相見’那麼多次了,怕什麼?”白恩伸出舌尖,繞著鄭和的眼角轉圈,是不是想要用力鑽進鄭和的眼角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