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原本有一個小批發公司,做的是水果批發,雖然剛做兩年卻收入穩定。
年初他多年的好兄弟找他借了一大筆錢,說是有個沙棘廠項目他很看好,剛好那邊要資金鏈斷了要賣,他錢不夠找到白夜。
白夜二話不說以公司為抵押幫他在銀行貸了兩百萬,畢竟自己公司能開起來,好兄弟幫了他太多,有還人情的意思。
親兄弟明算賬,好兄弟則把沙棘廠在內的五十萬畝沙地抵押給他,信誓旦旦說年底掙了錢就還他。
結果還沒到年底,一場特大沙塵暴過後,一切都完了。
他那個兄弟一到基地一看,哪有沙棘樹,風暴過後,全部被埋得找不到了,沙棘廠都埋了半截。
兄弟想不開跳樓自殺了。
兄弟一場,他也不忍心去逼迫他的家人。
到了年底,銀行開始催貸款,本來剛創業兩年,沒什麼錢的他開始四處借錢。
結果以前和他稱兄道弟那些人瞬間變臉,電話都打不通了,最後他公司破產,剛買的房子也賣了還錢。
女朋友看他公司倒閉,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老父親讓他回去老家安安心心找份工作。
他看著五十年產權的租地合同,不顧家裏反對毅然決然來到了這片荒漠。
還完貸款的他隻剩一輛皮卡,和一隻柯基,不對還有一袋狗糧,一份合同。
從市區開了五百公裏,一路都是沙漠幾乎看不到人煙,空氣像是加熱的沙子,滾燙,幹燥。
柯基吐著舌頭,坐在副駕駛上,白夜時不時停下車,給它倒些水,摸摸它的狗頭。
他車上一半拉的都是水,還有一個月的口糧。
沙棘廠在國道離一公裏的地方,要不是有人在國道邊等他,他就是找一年都找不到。
沙棘廠本來有十個工人,都是在外地招的。
他朋友出事前把工資都結了,其他工人都走了,就剩兩個四川來的夫妻還留在這,想著等人接收了這裏,他們就走。
廠房隻有半截露在外邊。
員工宿舍倒是被夫妻倆刨了兩間出來。
兩夫妻和他交接完,騎著摩托車就走了。
爬上山丘放眼看去,一點綠色都看不到,全是沙的海洋。
原來豪情萬丈的他,在這無盡的荒漠麵前,也開始懷疑自己的選擇。
“旺旺。。”
狗子的叫聲打斷了他,抬頭一看,柯基正往沙丘上爬。
可是腿太短,爬到一半遇到陡坡,整個就從沙丘滾下去,反反複複幾次爬不上去,狗子急的叫起來。
白夜從沙丘下去,叫上狗子,稱天還沒黑,他得把住的地方打掃一下。
除了門和房頂,十間平房,都被埋在沙子裏。
當初來沙塵暴,如果不是門前的一排胡楊樹,估計沒一個人能幸免。
白夜拿著鐵鍬把門口的沙子鏟開。
找了個房間開始打掃,一點點把沙子都掃出去,鋪好床。
好在還有個柴油發電機,倒是不用擔心沒有電。
廚房明顯被打掃過,很幹淨,還有冰箱,隻是儲存的水不多了。
之前和那對夫妻聊天,他了解到原本這裏打了好幾口井,現在全部被埋了。
看來最重要的就是水源的問題,他決定明天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
把發動機發起來,簡單的泡了桶泡麵,白夜結束了到沙漠的第一天。
給狗子喂了狗糧,他躺在床上,開始睡覺。
夜空中,一顆流星劃過。
“彭!”白夜被一陣巨大的爆炸聲裏驚醒,下意識跳下床,把狗子抱在懷裏。
“發生了什麼?”白夜抱著狗子,拿著手電筒出了門。
他清楚的看到遠處有火光,順著火光的地方,白夜走了過去。
手電筒一照,一個五六米的大坑出現在他的麵前,大坑幾乎被玻璃化。
中心位置有個金屬盒子,看著很古樸。
難道是衛星掉下來了,不知道要不要上交國家。
白夜可不敢直接用手拿,一看就很燙,跑回去取了瓶水,白夜把狗子放下。
開始澆水。
打開金屬盒子
一個菱形晶體露出來。
他剛伸手摸了一下
彭一聲菱形晶體居然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