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林盡處,有人在彈奏曲子,像極了三年前,殷鈞在公主府那個夜晚彈奏的曲院荷風。
阿桃突然就有些激動,她也說不上是為何,直覺讓她加快腳步走上去。
“殷……”阿桃才叫了一個字,那人應該也聽到了她的腳步聲,轉過頭來,居然是他?!
“怎麼了?見到我就讓你如此的失望?”原來是薛方等,阿桃一顆心頓時靜了下來。
“這麼晚了,你還在外麵晃悠?”阿桃看到這個人,不知怎麼的總沒好氣。
“你不是也在外麵晃悠嗎?怎麼,隻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好個伶牙俐齒。
“那你慢慢逛,我先離開了。”和他總是談不攏,阿桃二話不說拔腿就走。
“還沒聊上幾句,又要走?”薛方等快步趕上她,攔在她麵前。
“恩?”阿桃挑挑眉,“那你想如何?”
“不如何,有個人讓我代問一句,可否聽他吹一曲?”他收起嬉笑的表情,認真地說道,在他麵上似乎看到了誠懇兩個大字?
鬼使神差的,阿桃居然答應了,可能是因為她很久沒有聽到這首曲子了,或許是因為她有些想念那個人。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這個人說的聽他吹一曲,不是在漫天桃林裏,而是在湖上。
也不知岸邊怎麼就係了一隻小船,薛方等硬是讓她上了船,那船上有一船夫,帶著她在偌大的湖中泛舟起來。
阿桃覺得此刻隻有一句話能夠形容她的心情——“竟無語,凝噎”
說是泛舟,不過是任爾東西,隨波逐流。
槳也無需劃,曲也無心聽,小舟在湖中隨意飄蕩著,向蒹葭深處慢溯,滿載一船星輝,不時有小銀魚跳出水麵,濺起朵朵水花。
阿桃坐在船的這頭,輕撥池水,清涼的感覺透過手指尖傳到身體發膚,覺得很涼快。
他坐在船的那一頭,用心的吹奏,夜風吹起他的衣袍,小魚落在他的鞋旁,他都不管。
一首曲子在他那裏足足彈了三遍,一遍比一遍的音域要高。
“你彈了三遍了。”在他第三遍彈完後,阿桃終於提醒他。
他卻笑道:“看來你很熟悉這首曲子,但是你知不知道吹三遍的意思?”
什麼曲子聽了三遍還分不清起頭和收尾?除非那個人是音盲吧。不過阿桃之所以熟悉,是因為殷鈞給她彈了一整晚。
“說來聽聽。”阿桃接著話問道。
“其實這本就是一首曲子,而不是我將它奏了三遍。三番迭唱,隻因惜別之意實在難以排解。”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神情很是認真。
“那……”阿桃突然問不下去了,這時候他的聲音不像之前刻意的壓低,她聽出來是誰了,但不想拆穿。
湖上的霧氣氤氳繚繞,湖水不時擊打著船舷,而她的心也隨著起起伏伏。
“《寤寐》,這首曲子叫《寤寐》。”他停了一會兒,繼續說道,“曲子流傳已久,但一直是有曲無詞,實在可惜。”
阿桃心中一動,對他說:“借我曲譜看看。”
桃林盡處,有人在彈奏曲子,像極了三年前,殷鈞在公主府那個夜晚彈奏的曲院荷風。
阿桃突然就有些激動,她也說不上是為何,直覺讓她加快腳步走上去。
“殷……”阿桃才叫了一個字,那人應該也聽到了她的腳步聲,轉過頭來,居然是他?!
“怎麼了?見到我就讓你如此的失望?”原來是薛方等,阿桃一顆心頓時靜了下來。
“這麼晚了,你還在外麵晃悠?”阿桃看到這個人,不知怎麼的總沒好氣。
“你不是也在外麵晃悠嗎?怎麼,隻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好個伶牙俐齒。
“那你慢慢逛,我先離開了。”和他總是談不攏,阿桃二話不說拔腿就走。
“還沒聊上幾句,又要走?”薛方等快步趕上她,攔在她麵前。
“恩?”阿桃挑挑眉,“那你想如何?”
“不如何,有個人讓我代問一句,可否聽他吹一曲?”他收起嬉笑的表情,認真地說道,在他麵上似乎看到了誠懇兩個大字?
鬼使神差的,阿桃居然答應了,可能是因為她很久沒有聽到這首曲子了,或許是因為她有些想念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