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龍國十九年冬!
東域莽莽山麓,縱橫疊沿,長年雲霧繚繞,山中飛禽走獸數多。
在眾多山麓之中,猶如渾然天成的結界。
尤其主峰烏蒙山,在重重雲霧籠罩之下,終年難見天日。
烏蒙山下,數十座破舊的庭院。
村東,一座庭院內張燈結彩,眾數十人在忙碌。
院中,兩位穿著粗衣的婦人,手中正做著明日婚禮宴食,喜慶洋洋的笑悅之聲悠揚很遠。
“老淩家,宵兒與燕兒青梅竹馬,情投意合,明日行大禮,你二老可以享福了。”
“咯咯...燕兒姑娘懂事理,宵兒能娶到這麼好的娘子,是我淩家的福分,就是有點委屈燕兒姑娘了。”
“委屈啥啊!他們倆都是看著長大的,早就暗生情愫,心心相許,能成為夫妻,白頭偕老,是多麼好的事啊!”
“是...是...!”
就在此時,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從廂房走出,雖已入寒冬,但身上粗衣兩件許,看著庭院喜慶的樣子,完全都感覺不到寒冷。
“我說宵兒,明日就是你與燕兒的行禮大婚,快去後山之中,把我藏窖十年的好酒給拿出來。”
中年男人掃了一眼,朝著正在貼“囍”字牆紙的十八九歲的少年喊道。
“爹,我把這貼完就去。”
那少年朝著父親嘿嘿一笑,立馬又貼起牆紙來。
“這孩子...!”
中年男人搖頭苦笑。
少年三兩下貼完,用力再壓兩下,生怕“囍”貼會掉下來。
“爹,娘,我這就去後山打酒。”
少年朝著父親、母親行禮之後,便提著木桶朝著後山走去。
後山小路,少年提著木桶興奮的又蹦又跳,想著明日與燕兒行禮大婚,終於夢寐以求她成為自己的新娘。
茂密的竹林,根本就不見一絲陽光。
就在少年剛一步踏入竹林,頓時林中鳥兒“唰”的驚飛而起。
“咕咕!”
“啾啾!”
一聲聲受驚的淒鳴聲。
少年猛地抬頭,看著刹間驚飛而去的鳥兒,並沒心生疑慮。
自然生活在山中,對於此種現象早已習以為常。
藏窖在竹林深處,稍微停頓,少年繼續摸黑前行。
竹林深處,一片開闊地,擺放著幾塊石頭。
在石頭壓覆的下麵,正是少年的父親藏酒之地。
少年回憶,這地方隻十年前與父親來過一次,沒有父親的恩準,他可不敢自行前來。
但是今天,過了十年,他得到父親的恩準。
這些陳釀酒水肯定會出現在明日婚宴上,讓村莊幾位嗜酒如命的老人盡興。
少年一臉欣喜,連忙搬卸石頭。
不多時,藏窖被打開,深約五尺,寬一丈,四方天坑裏放著幾壇陳酒。
“一...二...三...八...十!”
正好十壇,與十年前父親埋下的時候一樣。
少年縱身跳躍下去,一壇一壇遞到地麵上。
就在最後一壇的時候,少年剛剛拿起酒壇。
突然,一道碧綠的光芒刺射著他的眼睛。
“啊!”
少年驚呼一聲,一臉驚恐,手中的酒壇朝著地上落去。
“砰!”
酒壇變著一堆瓦礫,而十年陳的老酒瞬間沒入地下。
“什麼鬼東西?”
少年滿臉驚駭,心中暗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