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謝淵渟是最有可能和她一起保護蘇氏的人,溫婉說著語氣就不由得有些急切。
謝淵渟也任她說著,直到她都說完了,也一點反應都沒有,溫婉急了,
“不是,你給點反應啊!”
對於這位可能是唯一一個的盟友她有點著急聽到他的態度。
謝淵渟大手蓋在溫婉腦袋上,身在寢宮,溫婉就把頭發梳個簡單的發髻,也不戴發誓,正好方便他大手扣頭,
手指微微用力,捏的溫婉兩隻眼睛都瞪的圓溜溜的,
謝淵渟語氣晦暗不明道:“所以,就為了這件事,你讓闔府上下的侍衛都瞞著我你真正的遭遇,
既不告訴我當初你經曆了多大的危險,也不肯告訴我們大嫂手腕上的傷是從何而來的,
連綰綰都被留在溫家,美其名曰她喜歡與溫陽玩兒,
你可真是煞費苦心啊!”
溫婉委屈巴巴的看著謝淵渟,總覺得他這個模樣有點反常,
生氣是不至於的,謝淵渟早就被溫婉嚇習慣了,生氣什麼的不存在的,
總感覺好像要陰她一把似的,
不等溫婉再去探究謝淵渟到底要做什麼,就聽他語氣莫名道:“在你眼裏,靖北候府的人就這般狹隘嗎?”
“誒?”
溫婉眨眼,“怎麼個意思?”
“保家衛國是靖北候府每個人刻在骨子裏的使命,而且我們都堅信,一個人如果連自己的小家都保護不好的話,那他根本就沒有資格說要保家衛國。”
謝淵渟撤回手,極其認真的望著溫婉的瞳孔道:“所以,我可以毫不心虛的告訴你,
別說那天大嫂並未發生什麼事,就算真的發生了,父親母親和大哥也隻會自責沒有保護好大嫂,
而不會因為什麼貞潔清白的問題去詰問,苛待她,
阿婉,這一次你得承認,你低估了我們的大哥。”
溫婉呆呆的看著謝淵渟,完全不敢相信居然會是這樣一個答案,
元英暗戳戳站了出來,對溫婉道:“夫人大概不知,在過去的二十年裏,靖北的婦人被漠北狼兵和土匪糟蹋其實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
一開始,那些女人的家人的確會嫌棄,甚至將那些女人浸豬籠,極盡折磨,
直到有一次一群被敵人糟蹋的女人又被自己人處以極刑時,咱們一個將士跑來向侯爺求情,
他情願用自己的性命換妻子一命,並自責是自己沒有照顧好妻子才讓妻子有此遭遇,
許多將士都感同身受,一同為那些女子求情,
後來是侯爺和長公主親自救了那些女子,並且立法,靖國軍的將士不得已任何方式欺辱在戰爭中失貞的女子,違者,軍法從事。”
溫婉被震撼到了,從來以為靖北候隻是一個能征善戰的將軍,
長公主也不過是一個比普通女子大膽一些的女人罷了,今日算是大開眼界了。
可是,“我沒有仔細了解過靖國軍的軍法,不知道也就罷了,
大嫂不會不知道,她怎麼還……?”
話未說完,溫婉便禁了聲,靖北候府的人不介意,不代表蘇氏自己不介意,
這個時代對女子貞潔的看重是刻在骨子裏的,
也許蘇氏割腕自殺的那一刻根本就沒想過別人會怎樣,她隻是接受不了“不幹淨”了的自己。
謝淵渟看她悵然的表情,有些憐惜又有些心疼的捏她的臉蛋,
“大嫂那是自愛,也是一時衝動,如果她當時理智尚存,就算覺得再屈辱也會顧忌腹中的孩子,
不會輕易去尋短見的,她可是我們靖北侯府的世子妃,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
他說著歎氣道:“這件事一開始你就應該告訴母親的,她既可以安撫大嫂也可以開導大哥,
關乎靖北候府世子妃清白的大事,你覺得你瞞得住嗎?”
溫婉鼓了鼓臉,有些自責,又有些委屈,“我哪兒知道這許多彎彎繞啊,這不是怕讓大哥和大嫂生了嫌隙嗎?”
“知道你是為了大哥和大嫂好,沒怪你。”
謝淵渟擼狗似的摸摸溫婉的腦袋,寵溺道:“是咱們府裏情況特殊,
不過練秋既然想著法兒的來套你身邊丫鬟的話,說明母親多少聽到了些風聲,
找個機會與母親聊聊,將那天的事情不折不扣的說給母親聽,她會妥善處理的。”
溫婉乖乖點頭,唯有答應的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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