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溫婉道:“西楚使團到什麼地方了?”
跟著一起目送謝淵渟遠去的白藏回過神來,忙道:“他們人多,這會兒才出城。”
溫婉轉身往回走,“我立刻修書一封給孟相,說清楚是非曲直,
你命人快馬加鞭送過去,一定要敢在西楚使團抵達楚京前送到。
元英,準備車架,我們回靖州。”
兩個人齊聲應下,白藏下意識的安慰溫婉道:“聽聞楚皇和西楚太後立場素來不合,想來楚皇也未必會聽信楚太後的一麵之詞,
所以夫人也不用太擔心楚皇會聽信西楚太後的一麵之詞,對我們產生誤會。”
溫婉搖頭,“西楚太後和楚皇立場再不合也是母子,何況江山社稷麵前,那點立場分歧算什麼?”
白藏於是再不囉嗦。
事實上,溫婉不說他也明白,睿親王之死雖然很大程度上減輕了靖北的壓力,
但漠北這一個強敵已經讓靖北應對的很艱難了,
溫婉雖然說了西楚太後如果要發兵靖北,她就奉陪到底的話,
可如果能避免樹立西楚這樣一個強敵的話,卻也是希望能避免的。
溫婉有了身孕,再不敢逞能策馬,連車夫也小心翼翼的,從肅州到靖州的這一段路走出了最慢記錄。
溫婉趁機彙總了一下最近的情報,沒看出什麼新鮮事兒來,
倒是元英跟她說了件事,“華姝聯合天音閣查天玄境內的漠北混子,
不查不知道,這一查,簡直觸目驚心,
屬下甚至都不敢相信,那些漠北混子竟然就潛伏在我們身邊,我們卻一無所知。”
元英一般向溫婉和謝淵渟稟報情況都是就事論事,鮮少發表這種感慨,
引得溫婉好奇道:“這話怎麼說的,難道侯府也發現了漠北混子?”
“不隻是侯府。”
元英咧了咧嘴,道:“就最近被楚玉京的奶娘收買,在您的茶水裏動手腳的那個丫鬟就是其中之一,
屬下也是後來仔細盤問過後才知道,那奶娘眼睛張在頭頂上,根本不相信夫人的醫術,
也沒做那麼細密的計劃,
她隻安排了那丫鬟在您的茶水裏放麝香,用混了麝香的水浸泡筷子,再給你用,是那丫鬟的主意。”
溫婉聽的眉毛微挑,“都以為是楚玉京的奶娘奉西楚太後之名收買丫鬟下毒害我,
如此看來,她自己都被人賣了還在替人數錢呢吧?
背後之人是誰,查清楚了嗎?”
“查清楚了,就是容煙。”
元英眉頭打了結,凝眉道:“夫人,現在可以確定,容煙為了保命和護國公府一起投靠了太皇太後,
您說,太皇太後知道容煙私底下與嶽雲嬌有聯係嗎?”
溫婉看著她,幽幽道:“這重要嗎?”
元英不解的看著她,“不重要的話,我們為何還要時刻監視她和嶽雲嬌的書信往來?”
溫婉難以理解的看著她,“你莫不是忘了漠北王這次為何會如此大動幹戈的發動這場戰事?”
元英當然知道,但領會了溫婉的未盡之言後,她卻忍不住震驚道:“一個嶽雲嬌,當真對漠北王有如此大的影響力?”
“如果是以前的嶽雲嬌,自然不會有如此大的影響力,
可此一時彼一時,放在幾年前,你能想象嶽雲嬌會成為一個左右兩國戰局的妖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