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鬧市打馬的紈絝傻眼了,還是最先被摔下馬的那個反應過來,
歪肩斜胯的走過來就推元英,“哪兒來的臭娘們兒,敢對老子的寶馬動手,
這可是軍中戰馬,你知不知道它值多少錢,把你賣了都賠不起!”
本在一旁冷眼旁觀的溫婉聽聞此言,遙遙發問,“騎著軍中戰馬上路,你們是軍中之人?”
“你管我?”
那人斜眼看著溫婉,“知道這是軍中戰馬,就該知道老子不是你們能得罪的起的?
這臭娘們兒是你的人,她上了老子的座騎,你說,該怎麼辦?”
“鬧市策馬,按遼東律,當殺!”
溫婉瞧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四匹馬,發現的確有戰馬的印記,眼神微冷,
“非軍中之人,擅自騎戰馬出軍營,視作敵軍,斬立決,
還有你們這一路過來撞傷的人、撞毀的攤檔,你說,該怎麼辦?”
因為沒有宵禁,夜晚的街道上人還是很多,
這幾個人當街打馬鬧出這麼大動靜,一下子把半條街的人都吸引了過來,
被人群簇擁著,那幾個紈絝竟然一點都不知害怕,那為首之人竟然還笑了起來,
仿佛溫婉說了一個笑話似的,
“我說哥兒幾個,你們聽到沒,居然還有人在這蘊州城內跟老子講王法?”
那幾個紈絝跟著瘋狂的笑起來,邊笑邊道:“不知道從哪兒跑出來的土包子,
長得不錯,怎麼這眼睛不管用呢,睜大你的眼睛看看清楚,這是咱們楊公子,
蘊州知府楊大人家的公子,跟他講王法,他老子就是這蘊州城的王法!”
此人也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級,他話落,身邊兩個紈絝跟著附和,
無非是一些狗仗人勢威脅人的話,他們說完,
那姓楊的公子才慢悠悠道:“聽到了嗎?老子就是這蘊州城的王法,
就是那潘雲霄和任森之流見了我爹也得禮讓三分,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沒有我爹,他們打不下這蘊州城!
跟老子講王法,老子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王法,
說著,還一副施舍的語氣道:“你應該慶幸自己長了張不錯的臉,
老子容你多活一會兒,
來啊,把這兩個臭女人給我帶走,今晚兒老子要好好樂嗬樂嗬!”
他說著臉上浮現淫邪的笑容,身後幾個紈絝也跟著笑起來,笑的讓人惡心,
圍觀的路人們雖然紛紛麵露同情,礙於這幾個紈絝的身份,卻無人敢出來替溫婉他們說話。
眼看那個紈絝的手要伸到溫婉臉上,傳來一聲突兀的聲音。
“住手!”
之前那個賣玩具的少年走上前,將溫婉和元英護在身後,
義正言辭道:“堂堂七尺男兒,欺負兩個姑娘算什麼本事?”
“喲,這還有人英雄救美呢,你有這資格嗎?”
那紈絝說著,揚手一拳揮過來,那少年竟是嚇得閉了眼睛,
溫婉不認目睹的捂眼,這人敢站出來見義勇為,她以為起碼是個有點身手的,
這一看還不如她手下的丫鬟們呢,捂著眼睛的手指縫大開,
揚手劃過去,一陣慘叫是響徹雲霄,“好疼,我的手啊啊啊……”
刺耳的慘叫聲吵得人頭昏腦漲,“閉嘴,吵死了!”
溫婉將帶血的匕首丟在地上,“這麼長時間,一個官差都沒到,就沒人報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