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聽到的她的話,遲疑了下,才問道:“恢複後,會有什麼後遺症嗎?”
畢竟傷在脊椎,長公主就是不懂醫術,也是懂常識的。
溫婉知道她想說什麼,顧左而言他道:“侯爺雙腿恢複後有後遺症嗎?”
長公主瞬間明白了溫婉的言外之意,一下就放鬆了。
靖北候原本兩條腿廢了,經溫婉治愈後現在好的不得了,
謝中渟這點傷,還沒到趴窩起不來的地步呢,豈會有什麼後遺症?
明白過來後,長公主道:“那就好,你也辛苦一夜了,洗漱一下就去休息吧,
這裏我看著。”
兒子和丈夫都躺在了病榻上,她就是犯困也睡不著,
卻不能讓溫婉和自己一樣硬扛著。
溫婉也不與她客氣,想了想,道:“世子這傷雖然不致命,但處理起來的確有些麻煩,
最好找個醫女專門伺候世子,以免出了什麼差錯。”
謝中渟養傷至少要大半年,她不可能這大半年都親自伺候謝中渟,
專屬醫女是必不可少的,本就是為了自己的兒子好,長公主毫不猶豫的就應下了。
溫婉跟著練秋回到空閑的營帳裏,匆匆洗漱了一番後並未真的睡下,
她在等,等前方的戰報,等著驗證,事實是否如她自己想想的那般。
“小姐,您還是先睡會兒吧?”
銀燭不知道自家主子複雜的心思,隻是看著溫婉上下眼皮直打架,卻不肯去睡,
以為她是在擔心謝淵渟,便熱心道:“奴婢讓外麵的弟兄們留意前線的消息了,
謝將軍那邊一有動靜,奴婢就立即叫醒您好不好?”
溫婉想說不用,到底是沒能抵抗洶湧而來的困意,躺在床榻上睡了過去。
昏昏沉沉間一陣冷風襲來,不用銀燭來叫,溫婉就醒了,
“小姐,謝將軍回來了,前方打捷,容信投降了!”
銀燭刻意壓著聲音,卻還是忍不住驚喜的喊出聲來,
“謝將軍一點事都沒有,這下小姐總算是可以放心了吧?”
迷迷糊糊爬起來,接過銀燭遞過來的棉帕擦了擦臉,溫婉沉聲道:“長公主知道了嗎?”
“知道了,謝將軍派人傳來捷報,人一來,長公主就知道了。”
銀燭狐疑的說著,總感覺謝將軍傳來捷報,她們家小姐似乎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事實上,溫婉還真沒高興到哪裏去,謝淵渟能打敗容信,她從來都不懷疑,
可戰事持續了一天一夜,謝淵渟卻沒受一點傷,讓溫婉瞬間就覺得自己的猜測成真了。
捧殺,何其險惡的招數,可這招數馬上就要落實在謝淵渟身上了。
溫婉一想到傅恒為了捧殺謝淵渟,不惜拉上靖北候夫婦和謝中渟作陪,
就再也坐不住了,轉身就進了靖北候養傷的營帳,
長公主估計也是抽空睡了一會兒,精神看著不錯,聽清楚溫婉的來意後,
便狐疑道:“前線有阿淵在,何須本宮前去主持大局?”
靖北候府的一家從來都是不分彼此的,無論是誰在前線,對於長公主而言都一樣。
溫婉卻急的不行,“同一場戰事,您和侯爺全部重傷,
世子受那麼重的差點丟了條,可唯獨謝淵渟血戰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