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被溫婉威脅的緣故,還是那銀針當真有那般威力,
劇烈的疼痛從頭頂蔓延開來,身上的每一寸皮膚像是被火燒灼一般,
冒牌貨艱難的掙紮起來,劇烈的惶恐讓她淚流滿麵,
不同於此前為了騙人同情,故意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
這才一會兒,她哭的妝容都花了,眼淚鼻涕糊了一臉,早早為她所騙,
恨不得替她殺了溫婉的一眾男賓們的表情很是一言難盡,
溫婉勾唇道:“我手裏一共有十二根銀針,這才第一根,
你可以慢慢熬,不過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從未有人能在我手裏熬過第七針,
說實在的,我還挺希望你能多熬一會兒的,
畢竟,我也很好奇,第七針以後的反應會是怎樣的奇觀啊!”
說著話,她素手微揚,在刺入冒牌貨頭頂的銀針尾端彈了一下,
冒牌貨頓時痛的失聲尖叫,渾身抽搐起來,溫婉卻開心的像個孩子。
滿座賓客都忍不住有些同情起冒牌貨來,得罪誰不好,竟然得罪這個女魔頭,
傳聞謝淵渟在戰場上就是個不傷不滅,殺人如麻的活閻王,
溫婉這個女魔頭與他恐怕也是不遑多讓。
在滿座賓客們瑟瑟發抖又難以抑製的好奇心中,冒牌貨挨了三針已然痛到失禁,
渾身痙攣,等溫婉要刺入第四針的時候,終於崩潰了,
“我說,你饒了我吧我什麼都說!”
“早這樣不就得了。”
溫婉如此說著,並未拔掉那三根銀針,轉身笑容燦爛的對謝玉婷道:“想知道什麼,就來問吧。”
後者道一聲“有勞”,隨即走向冒牌貨。
於是,滿座賓客聽著冒牌貨將自己的主子賣了個幹幹淨淨。
從不滿陳閣老等老臣幹擾朝政,到不願受鎮國侯與元太後束縛,
逼死馮閣老後又使陰謀手段,綁架謝玉婷威脅東亭先生帶東籬書院的學子為他效命,
東亭先生不從,就被酷刑折磨致死,
用假冒的謝玉婷挑撥離間靖北候府的關係,樁樁件件,
都令人難以相信這是一國帝王能做出來的事情。
隻等謝玉婷沒什麼可問的了,溫婉才上前,
“你對綰綰做了什麼,她為何會變成如今這模樣?”
跟隨長公主和靖北候而來的蘇氏呼吸一緊,瞬時淚流滿麵,
大姑姐身陷囹圄,姐夫被虐殺致死,靖國軍中還出了細作,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這些關乎靖北生死存亡的大事上,
連她這個當娘的都不敢在這種時候提自己的女兒,
沒想到唯一一個為女兒出頭的,竟然隻是和女兒有過區區幾麵之緣的溫婉。
可接下來,冒牌貨的話卻讓她一顆心痛到窒息。
她說,“我隻知道他們帶她去了煉製傀儡戰奴的地方,具體做了什麼,我真的不知道。”
砰的一聲,溫婉手邊的桌子上的杯盤碗碟全都落了地。
那個冒牌貨直接被溫婉摔在了餐桌上,目呲欲裂道:“她才四歲,你們怎麼敢?!”
靖北候府眾人也都呆住了,尤其是長公主和靖北候、謝中渟兄弟倆,
成年人看到傀儡戰奴尚且懼到心神不能自理,
一個五歲的小姑娘被送到煉製傀儡戰奴的現場會是怎樣一幅可怖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