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閣老的死果然在天玄朝堂上掀起了軒然大波,
傅恒用傀儡戰奴已成事實,無從辯駁,溫婉也在此時放出了他和秦挽裳的更多罪證,
假冒宗正廷的戶部侍郎陳雲鶴,關押在楚妃陵中的傀儡戰奴,
還有那莫名消失的朝臣極部分朝臣的家眷死亡真相,一樁樁一件件全都被揭露了出來。
溫婉他們身在靖州,卻每日都能迎來京都的新消息。
但靖北的情況並未就此改善,傅恒還穩坐在皇位上,朝堂上越是風起雲湧,他就越瘋狂的對靖北用兵,大有要和靖北同歸於盡之勢。
如此惡劣的形勢下,所有人都以為靖北會傾全靖北之力反擊朝廷的攻勢,
誰也沒有料到,靖國軍當晚就對次北關發起了猛攻。
是夜,次北關西側,謝淵渟身形筆挺的屹立在馬背上,放目遠眺。
幾個部將分別跟在他身後,視線所及之處,全是隱匿在黑暗中的將士。
東陽沉聲道:“啟稟將軍,一切準備就緒,請將軍下令!”
“諸將聽令,今夜出擊,旨在收複甘寧十二州,
誰敢畏戰後退,一律格殺勿論!”
一眾將士齊齊領命,隨即,謝淵渟的長劍出鞘,在夜空中劃出一道犀利的鋒芒,“殺!”
一聲令下,隱匿在次北關各處的將士們蜂擁而至,像烏雲一樣撲向羌州城。
千軍萬馬一起出動,羌州城內仿若地動一般,
正在房間裏酣睡的呼延賀被親衛吵醒,拔刀就砍過去,
親衛似乎早有準備,動作敏捷的避開呼延賀的殺招,焦急道:“不好了將軍,
靖國軍打過來了!”
“你他娘的放屁!”
呼延賀一腳踹在護衛身上,“靖國軍現在兩麵受敵,哪還有兵力來攻打我們?”
“屬下不敢欺瞞將軍,謝淵渟真的打過來了!”
親衛急急道:“靖國軍已經兵臨城下了,將軍你聽!”
萬千馬蹄聲猶如雷動,不用親衛說,呼延賀其實也聽到了。
翻身爬起來穿了鎧甲飛快的出城,已經能聽到震天的喊殺聲了。
古老的羌州城的大門被撞門木撞的轟轟作響,
經過特殊訓練的弓箭手把夜幕變成了自己的護盾,選擇最刁鑽的角度射出箭矢,
城樓上的漠北狼兵成群的中箭,而後摔落下來,
呼延賀飛速趕上城樓,就和借著登雲梯飛上城樓的謝淵渟四目相對。
兩個人無需詢問,就已經確定了彼此的身份,
一瞬間的停滯後,謝淵渟先動了,長劍以劈雲斬月之勢衝向呼延賀,
步伐詭譎如雲,劍鋒堪堪擦著呼延賀的脖子劃過去,
而呼延賀的彎刀也在謝淵渟的鎧甲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記。
身邊的將士們都在拚命廝殺,謝淵渟和呼延賀仿若自成一個世界,
兩個人的廝殺總是欠了那麼些意思,又像是旗鼓相當,誰也殺不了誰,
卻也是誰都擺脫不了誰。
凶殘的廝殺從西城樓到東城門外,謝淵渟和呼延賀也換了無數個陣地,
直到遠方的天際衝起漫天火光,謝淵渟忽然丟了佩劍,
順手勾起地上的一把紅纓長槍一腳踢向呼延賀,長槍在前,直逼呼延賀命門,
謝淵渟在後,一掌擊在槍柄上,普通的紅纓長槍瞬間成了追魂槍,
饒是呼延賀反應敏捷,依舊被長槍刺破了腰側,槍杆擦著肋骨刺入骨血,
呼延賀忍痛用力掙紮,直接從城樓上跳了下去。
謝淵渟連忙追過去,就見一顆金色的火球衝天而起,在遙遠的天際炸裂開來。
謝淵渟臉色驟變,疾言厲色道:“傳令下去,集中兵力重新布防,弓箭手迅速上城樓,謹防狼師鐵騎南下支援呼延賀!”
而此時遠在西固的溫婉尚不知曉,謝淵渟即將經曆他帶兵打仗以來,最艱難的一場戰役。
彼時的她正在為連日的戰事耗損的大批糧草發愁,
“南潯蘇家傾盡全力也隻籌措到了十萬石糧食,而且運糧途中必須經過何宗祥的地盤,
華姝籌措的糧草被朝廷以來路不正為由扣在了碼頭,
主子,即便是把肅州糧倉裏的糧食全都拿出來給將士們吃,也頂多隻能挺十天了。”
如錦為難道:“您看,咱們是不是先緊著肅州大營的弟兄,
若是有剩下的,再分給靖國軍啊?”
“不行。”
溫婉果斷拒絕,“收複甘寧十二州,不僅僅是抵禦外辱,
也是我們和朝廷抗爭的底氣,糧草必須到位,誰的口糧都不能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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