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希望你能拋開一切顧慮將當年的事情如實相告,
至於謝淵渟過的如何,我說了不算數,你大可以到靖北親自看看。”
靈芝忙不迭點頭,“好,我說,我都說。”
月上梢頭,溫婉寫的手麻了都顧不上揉揉,
聽著靈芝姑姑時而義憤難平,時而氣急敗壞的訴說楚琳琅的悲情往事,
感覺自己都回到了二十年前的世界,
楚琳琅的遭遇固然令人同情,溫婉心裏卻隻有一個感受,
那就是,傅氏皇族的卑鄙無恥,當真是源遠流長。
翌日一早,陸翊便催著溫婉回靖北,深怕禁軍查到溫婉頭上。
溫婉也沒為難他,將兩個信封交給陸翊,
鄭重其事道:“這兩封信,一封送到陳閣老府上,一封送到忠義侯府上,
讓你查的事情,還是要盡快查下去。”
說完,朝陸翊伸手,“給我拿點銀子,我的盤纏不夠用了。”
陸翊哭笑不得的找華姝的掌櫃拿了一疊銀票,
附帶滿滿一荷包的碎銀給溫婉收好,“那位靈芝姑姑是跟您一起回靖北,還是屬下著人送過去?”
溫婉答應了靈芝姑姑要讓她見謝淵渟一麵的。
溫婉想了想,卻道:“先別讓她去見靖北,想辦法核實一下她說的那些話,
尤其是楚琳琅和靖國公成親一事究竟是不是真的,
核實完了把結果給我,我看過之後再決定要不要讓她去見謝淵渟。”
毫無疑問,謝淵渟的確不是靖北候和長公主的孩子,
他的親生父親究竟是傅鴻儒還是靖國公,溫婉也不在乎,
她隻想證明,謝淵渟不是奸生子,因為她知道,這是謝淵渟最介意的問題。
事關謝淵渟的身世,陸翊身為溫婉的下屬,也不好多言,便全然答應了。
準備好金銀細軟,挑了最好的快馬給溫婉當坐騎,
陸翊還不放心的安排了好幾個護衛,這才放心送溫婉上路。
溫婉也理解他的一片苦心,乖乖的接受了陸翊所有的安排,看著陸翊還碎碎念,
終於忍不住吐了一句“我都知道了陸嬤嬤,你趕快回去吧,再不走天都黑了!”
一句“陸嬤嬤”成功讓陸翊閉嘴,銀燭和幾個隨行的護衛都憋笑憋的滿臉通紅。
溫婉一臉淡定的翻身上馬,策馬而去。
除了陸翊被氣的夠嗆,京都之行算是順利結束,
然而,離京數天後,銀燭卻發現了不對勁。
“小姐,這是去靖北的路嗎?奴婢怎麼記得咱們上次走的不是這條路啊?”
從京都到靖北,一路向北,越走越荒涼,
他們這一路卻像是從春天走到了夏天,路邊的山茶花都開了。
溫婉一臉“這都被你發現了的表情”,
語氣卻是無比坦然道:“我什麼時候說過咱們這是回靖北嗎?”
銀燭仔細想想,溫婉還真沒說過要回靖北,都是陸翊一廂情願在安排的。
不過,“不回靖北的話,小姐這是要去哪裏?”
“咱們啊,下江南!”
溫婉說著,馬鞭一甩,馬兒疾馳出去,留給銀燭滿地揚塵。
南潯,坐落在江南的水鄉,無數人向往的世外桃源。
遼東叛軍謀逆,南越海盜猖獗,似乎對這裏都沒有任何的影響。